《边城》续写10篇
等过第一个秋,等过第二个秋,等到黄叶再次飘落,等,等到哭了。
翠翠独自坐在大树下,呆呆地望着清澈的河水和来往的船只,总希望能看到傩送的身影。
她不知道,在远方的傩送,身无分文、瘦骨嶙峋,流浪街头。好不容易打工有了点积蓄,想要回到家乡,又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海难。好在他被好心人
这天,翠翠忽然听到熟悉的旋律,好像是傩送曾经唱给她的歌。翠翠情不自禁的应和起来,一边唱着一边找寻声音的方向。两人终于相见了,然而中间却隔着一条河。两个人奋不顾身的跳入河中,想要游到对方身边去,但是他们都忘了自己不会游泳……
傍晚,夕阳把湖面映照成了红色,湖上的一叶扁舟载着翠翠和那条狗。翠翠出神地望着出城的方向,心里默念着:“我的爱人,你还会回来吗?”
城外,湖畔。
傩送空洞的眼神望着湖中的自己,心想,这就是我的人生吗?哥哥为我而死,翠翠也孤独一生……傩送寄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封信,地址是茶峒的白塔。“噗通”一声,傩送纵身跳进了湖中……
茶峒,白塔。
风雨交加的晚上,翠翠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似乎要决定什么似的。忽然,外边传来一声:“你的信!”翠翠赶忙接过信,读了以后好似五雷轰顶一般!这是傩送的遗书啊!翠翠昏死在地上……
两天后。
翠翠站在船上,脸上挂着带着泪的笑。
她好恨,恨上天不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她又好爱,爱上天给她一个爱别人的机会。
她站起身,毅然地跳下了船……
此时,白塔上的一只白蝴蝶和船上的一只黑蝴蝶相聚到一起,越飞越高,飞向了充满幸福的天国……
二二碧溪山且溪面的雾起了又散,散了又起;对溪悬崖的虎耳草枯了又绿,绿了又枯;白塔的影子短了又长,长了又短;可是一趟趟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过渡人哦,其中却依旧没有出现那个能回应翠翠心中等待的身影。晨晖与暮色不息地交替着,杨马兵伴着翠翠,又把日子在这波澜不惊的等待中过了两年。
这两年的中秋,恰好与前两年相反,晴空如洗,月圆色朗。在这小山城里,因看月而起整夜男女唱歌的故事,皆能如期举行。缠绵的歌声传来,撩起了翠翠心中数不清的惆怅,换来了一夜夜的沉默。他会回来么?……什么时候?不会么?问谁呢?年照例过得很热闹。可这热闹情景,总是教翠翠想起,曾伴她一同看过这样的热闹,可如今已离她而去的祖父。心中又不免起了凄凉和悲戚,尽管顺顺对她很是照顾,马兵终日陪伴着她,黄狗也忠实地对她不离不弃,不叫她委屈和寂寞。最让翠翠动情而不能忘却的,自然是端午节。天保大老不在了,傩送二老至今没回来,茶峒一地儿,少了两个最出色的水上好手,划船的竞赛要逊色多了。可逊色多了的竞赛,也照样是热热闹闹、人头攒动、欢乐喜庆。
二三转眼间,河水上涨,已成了豆绿色。又一年的端午到了。龙船竞赛的练习鼓声已响了好些日子了。激越欢快的鼓声让不少人感受到了节日临近的喜悦,边城平静的日子又流动了。对远方人有所等待的,有所盼望的,也莫不因鼓声想到远人。蓬蓬鼓声掠水越山再次到了渡船头那里,翠翠听了好久,好久……“回头水里大鱼吃了你,可不要叫喊!”“鱼咬了我也不管你的事。”……两年的日头升起落下,在风日里长养的翠翠真正长成个大人的成熟了。回想起印在心中的几年前那个端午节的旧事,心中又是另一番的甜蜜与心酸。
二四端午这天,过渡的人依旧特别的多。翠翠不知道仍然穿戴漂亮的乡绅母女是否还是坐在顺顺家当中窗口前的那块好地方,看谁人,又被谁看。可她也不去想,不愿想。顺顺每次都替她留了好位子,派人来替她和杨马兵守渡船,可翠翠就是固执地不愿去看热闹。杨马兵也就陪着她。她自己要守着这渡船。只是渡船么?还有的,还有那不可知的等待,等待中朦胧的梦,梦中又软又缠绵的歌声,歌声中轻轻浮起的灵魂,灵魂中念念不忘的身影……翠翠把手攀引着横缆,注目溪面升起的薄雾,仿佛想到了什么东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远处的鼓声在响……他在哪里过节呢……放鸭子了吧……祖父死了……虎耳草的叶子真肥大……杨马兵伴着我……翠翠心里很乱,似乎在想着很多东西,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天黑了。“翠翠,你去歇息吧,一切有我呢。”马兵慈爱地劝道。他眼见翠翠忙了一天了,又不让他帮忙,心里酸酸的,他懂她那点心事。“不了,你先回去吧,把人渡完事后,我就回。”翠翠执意这么做,马兵没法,只好先回家里了。大家都赶回城去了,再没人过渡了。
翠翠一个人坐在渡口旁,对着天空和星子凝眸,心里觉得很悲伤,也很茫然。关于人事纷乱的思索,也在这黄鸟杜鹃的啼叫中走了很远很远。月光衣人以薄裳,溪面浮着朦朦的轻雾。这时节若隔溪唱歌对和,实在太美丽了。“可是不会有了。”翠翠心里紧紧地痛,暗自哭了很久。那一夜,翠翠不久就累得熟睡过去。梦中,她竟然又听到那让她魂牵梦萦的歌声了!灵魂轻轻地浮起来,飘上了白塔,飘落在菜园,飘到了渡船上,又熟悉地飞向悬崖半腰摘了一大把虎耳草,做伞子!还有一大把,她要给他。可她刚要递过去,那人影模糊了,继而消失了……翠翠着急了,忙要追上去,却觉得身子变重了,坠落悬崖……翠翠泪流满面地惊醒了,跑出屋外一看,满天的朝霞,却似极了暮色。
二五端午那天夜里,傩送回到茶峒来了,谁也没告诉,也并不先回家,而是来到了碧溪山且渡口的对溪悬崖上,那个他曾和大老去为翠翠唱一夜歌的地方。二六“在外多少日子了?两年了吧……大老的尸骸还是毫无结果,招字也不能带来什么能安慰人的消息。这事该怎么了结?……”傩送又何尝能忘得了渡船?可是逝者在他心中的凄惨印象也同样不能抹去。碾坊么?要他接受也是不心愿的。迟迟不回,迟迟不回,这个被远在茶峒的那个小小人儿日夜牵念着的水上人啊,也同样每天怀着不可释怀的几分惆怅,艰难地思索着这一切。终于,他想好了。天保大老是天保佑的,他去了,一切就由天代替,凭天决定吧。这年端午,他将赶回茶峒,夜里再去为翠翠唱一夜的歌。
若得到回答,傩送就即刻回家跟爹爹说,他回来了,不走了,准备接手渡船,他欢喜翠翠,要翠翠。若等不到回应,那么一切皆是天意,他第二天就离开,永远也不回茶峒来了。
二老离开了,针对翠翠而言一切都看起来那麼凄凉。
返回空落落的屋,坐在小河边,脚侵在水中,好像还能看到爷爷自尊自爱船里繁忙的影子。卖萌时爷爷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切如旧,却早就时过境迁。翠翠呆呆cute的坐在小河边,想起之前的哪个同样的夜里,爷爷亲近的抚摸着自身的脑壳。之前有爷爷在,多少的伤心事自身都能看穿,如今爷爷没有了,翠翠应该怎么办。
爷爷说,七八月天上有彗星,人死之后便会变为满天星星,那爷爷是否也在天空的某一角落里看我?爷爷在吗?爷爷翠翠两手怀着膝关节,自说自话,响声也变成哭腔。父亲,母亲,大老,是否也变成星辰。她将头埋在膝关节里,觉得愈来愈模糊不清。
翠翠,翠翠。翠翠听见有些人在喊她,朦胧中,她搓了搓双眼,抬头看,竟然爷爷。
爷爷。她有点儿不相信自身的双眼,可她還是扑了以往,一把紧抱爷爷。
爷爷你回来了,你不要翠翠了没有?翠翠想着你,翠翠想要你,爷爷
小孩,小孩莫哭,爷爷在这儿。爷爷抚摸着翠翠的头,用力抹除她的眼泪。
爷爷你莫走,你不要离开翠翠。翠翠什么都不要,如果你。我不想乱串,不容易给你担忧,我会听话。翠翠带著哭腔,不断的说着。
待翠翠平静下来,爷爷拉着翠翠坐在草地上。翠翠的视野一刻也离不了爷爷。
翠翠啊,你学会坚强,仅有顽强才配活在这里农田上。爷爷总有一天会放弃你的。爷爷也不愿留你一个人。老船家忍着着心里的苦楚,最终一句话自始至终未能说出入口。
爷爷,你去哪了?有人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肯定不会选择离开的。翠翠又兴奋起來,泪水跟决口一样。
爷爷没走,爷爷在,翠翠之后要幸福快乐。爷爷会陪着翠翠的。无论翠翠在哪里,爷爷都会。爷爷拍着翠翠的肩部,意味深长。他给翠翠说起了妈妈的故事。翠翠耳旁传来了了解的歌唱,好像又返回了虎耳草完善的时节。翠翠糊里糊涂的泛起在这里有爷爷在的短暂性幸福快乐中。
爷爷!翠翠一声大喊,她从睡梦中醒来。
那就是梦?翠翠不相信。但是为何那麼真。她莫了莫潮湿的眼尾,自身仿佛被溫暖包围着过。
她站起,见到二老趴到背后的草地上睡得正香。
二老回家了。翠翠内心拥有一丝高兴。可爷爷呢,确实如同他说道的,一直都在吗?
天保溺水而死,傩送离家出走,两个心爱的儿子接连发生的事情,已在船总顺顺的心中啮出了一个洞。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顺顺撒手西去……
翠翠得知了消息后,心情更加沉重了。一个人走在巷子里,也分不清脸上挂着的是雨水还是泪水。湿漉漉的布衣紧贴在身上,翠翠没觉得彻骨凄寒,反倒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不知不觉,翠翠走到了爷爷的坟前,蜷缩着身子,像一只无助的小兽,满眼晶莹地望着满天的星空……恍惚中,仿佛有歌声从白塔的方向传来,会是傩送吗?翠翠连忙起身,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冰冷的泥水奔向白塔。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渡船里昏暗的油灯下,翠翠绝望地捏着刀片,不如就一走了之算了!可这时,翠翠分明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深情的歌声,是傩送,是朝思暮想的人啊!两个有情人终于重逢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两个年轻人身上,青山绿水好像都在向这对有情人致意。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翠翠等啊等,等过了第一个候鸟南飞,等过了第二个候鸟南飞……直到有一天,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艘小船上,缓缓飘来,是傩送!翠翠呆呆地站在河边,像一座雕像一样。那水晶般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这是唯一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大活人的东西了。
小船越来越近,终于靠岸了。翠翠恨不得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可不知怎的,双脚却迈不开步子。傩送慢慢走来,只是眼睛里不再有曾经的温柔,他冷冷地告诉翠翠这些年来自己的遭遇:因为背负着沉重的心里负担,当年他坐上了去上海的船,因为遇上海风,船只被打翻,多亏及时抓住一块木板,在大海中漂流数日被人救起,才得以生还。救命者正是碾房老板老板的女儿。通过几年的朝夕相处,傩送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她,所以此次回来就是来接管碾房的。
翠翠愣愣地杵在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
看惯了现代都市的喧嚣与繁华,沈从文的《边城》就像是夜幕之下铅华褪去的星空,直达每个人心灵的最深处。
《边城》讲述的是一个关于错过与等待的故事。翠翠、大佬、二佬,这三个本不相干的人因一条渡船被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他们的命运也因此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后来的故事发展便奠定了这部作品永恒的忧郁基调:大佬溺水身亡、船夫潸然离世,还有翠翠永远的等待。一切都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在这样一个如诗的边城。
我们一定会感动于湘西的塔楼、河流、雨露阳光、一草一木,甚至相信那里的空气也一定弥漫着诗的气息。在作者的笔下,边城已不再是一座边陲小城那么简单,作者把自己全部的理想与期盼倾注其中,唤醒我们这个民族田园诗的记忆。
而就我们生活的世界来看,这是现实与理想的冲突,丑恶与良知的相遇。我们无法改变什么,我们无法祈求什么,当我们一再地寻找世外桃源式的乐园,一再地摸索边城的入口时,我们是否真正审视过自己?真正思考过?或许,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不对,是因为我们本身就是错的。我们的身躯可能依然流淌变成人的血液,但我们的`心变了。我们的周围可能依然有渡船停泊,但情趣变了。
是的,一切都变了。狄更斯在《双城记》的开篇这样写道: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代,这是怀疑的时代。用这句话来形容我们的世界再贴切不过。如此看来,美与丑、善与恶,这看似对立的词汇是辩证而客观地存在的,对立是相对的,而存在则是绝对的。
《边城》里的人性绝对完美,但正因为太过完美,反而显得不再真实。我想,我们可以把边城式的生活当做一个理想、一种信念、一次追求,但不可强求。所以,人没有错,需要改变的是思维。所以,请对我们的时代多一点信心和希望吧。
就像在船边等待的翠翠,他不知二老何时归来,“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纵使望穿秋水也依然无悔,演绎着自己的诗意人生。
拥有希望的等待,又何尝不是一种美。
二老走了,对于翠翠来说一切都显得那么悲凉。
回到空荡荡的屋,坐在河边,脚侵在水中,仿佛还能看见爷爷自爱船上忙碌的身影。撒娇时爷爷满意的点点头。一切如旧,却早已物是人非。翠翠呆呆的坐在河边,想到以前的那个相同的夜晚,爷爷亲切的抚摸着自己的脑袋。以前有爷爷在,多大的难过事自己都能看透,现在爷爷不在了,翠翠该怎么办。
“爷爷说,七八月天上有流星,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爷爷是不是也在天上的某个角落看着我?爷爷在吗?爷爷……”翠翠双手抱着膝盖,自言自语,声音也成了哭腔。“爸爸,妈妈,大老,是不是也成了星星。”她把头埋在膝盖里,感觉越来越模糊。
“翠翠,翠翠。”翠翠听到有人在喊她,迷蒙中,她搓了搓眼睛,抬头看,竟是爷爷。
“爷爷。”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还是扑了过去,一把抱住爷爷。
“爷爷你回来了,你不要翠翠了吗?翠翠想你,翠翠要你,爷爷……”
“孩子,孩子莫哭,爷爷在这儿。”爷爷抚摸着翠翠的头,用手抹去她的眼泪。
“爷爷你莫走,你不要离开翠翠。翠翠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我不会乱跑,不会让你担心,我会听话。”翠翠带着哭腔,不停的说着。
待翠翠冷静下来,爷爷拉着翠翠坐在草坪上。翠翠的`视线一刻也离不开爷爷。
“翠翠啊,你要坚强,只有坚强才配活在这土地上。爷爷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爷爷也不想留你一个人。老船夫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最后半句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爷爷,你去哪儿了?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你不会离开我的。”翠翠又激动起来,眼泪跟决堤似的。
“爷爷没走,爷爷在,翠翠以后要幸福。爷爷会陪着翠翠的。不管翠翠在哪儿,爷爷都在。”爷爷拍着翠翠的肩膀,语重心长。他给翠翠讲起了妈妈的故事。翠翠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歌声,仿佛又回到了虎耳草成熟的季节。翠翠迷迷糊糊的荡漾在这有爷爷在的短暂幸福中。
“爷爷!”翠翠一声大叫,她从睡梦中醒来。
“那是梦?”翠翠不敢相信。“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她莫了莫湿润的眼角,自己好像被温暖包围过。
她起身,看到二老趴在身后的草坪上睡得正香。
“二老回来了。”翠翠心里有了一丝欣慰。“可爷爷呢,真的就像他说的,一直都在吗?”
翠翠等啊等,等过了第一个候鸟南飞,等过了第二个候鸟南飞……直到有一天,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艘小船上,缓缓飘来,是傩送!翠翠呆呆地站在河边,像一座雕像一样。那水晶般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这是唯一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大活人的东西了。
小船越来越近,终于靠岸了。翠翠恨不得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可不知怎的,双脚却迈不开步子。傩送慢慢走来,只是眼睛里不再有曾经的温柔,他冷冷地告诉翠翠这些年来自己的遭遇:因为背负着沉重的心里负担,当年他坐上了去上海的船,因为遇上海风,船只被打翻,多亏及时抓住一块木板,在大海中漂流数日被人救起,才得以生还。救命者正是碾房老板老板的女儿。通过几年的朝夕相处,傩送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她,所以此次回来就是来接管碾房的。
翠翠愣愣地杵在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
时光荏苒,距离老船夫去世已近十年了,碧溪岨仍旧是碧溪岨,碧溪岨的山仍旧是那么地青,碧溪岨的水仍旧是那么地清澈,那个坍倒的白塔早在那年冬天就重新修好了。
河上,一只渡船正缓缓向着码头这边驶来,撑渡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皮肤因长年的日晒而呈黝黑。他正一边撑渡,一边向着码头这边傻傻地笑着,一双黑而明亮的眼睛里写满幸福与坚毅。
码头上一个妇人正在和一个三四岁的女孩玩着游戏,一旁一只大黄狗也在欢快地跑着。那妇人皮肤也是黑黑的,看得出是长期在风日里养着的,她有着一双清明如水晶的眸子,里面洋溢着幸福,这名妇人正是翠翠。在五年前,她答应了碧溪岨一个与她门当户对的男子的提亲。男子很憨厚,对翠翠也很好。男子因为翠翠不想离开与爷爷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家而搬到了这里,并干起了渡船的活。翠翠在男子的陪伴下终于走出了爷爷去世的阴影,并于成亲的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女孩,男子为她取名叫笑笑,他说因为他喜欢看见笑容。
船到了码头,一群人上了岸往城里走去,笑笑看见男子拴好船走过来,张着小小的手臂开心地笑着跑过去,男子一把抱起小人儿也开心的笑了开来,“笑笑,亲爹爹一下,然后我们和娘一起回家吃饭去。”
男子刚说完,小人就在男子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留下个口水印子。男子又憨憨地开心地笑了起来,拉着翠翠往家的方向走去。后面依然跟着那只欢跳着的大黄狗。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了,这天离开碧溪岨二十年的傩送二老来了。
他走过这个二十年不曾回来过的地方,这里的景色一如离开时那般,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现在的心情早已不似当年,褪去了那份青涩,更显出他的成熟魅力。
夕阳西下,他沿着河道走着,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闪过。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码头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正在眺望着河道,一只渡船正缓缓地向这边划过来,女孩的脚边是一只大黄狗。
感觉到有人,大黄狗叫了起来,二老看着女孩问道:“是谁人?”
“是笑笑!”
“笑笑又是谁?”
“是碧溪岨撑渡船的女儿。”
“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等我爹爹。我等他一起回家吃饭。”笑笑说着用手指了指家的方向。
二老顺着看过去,那白塔仍竖立在那儿,近前一名妇人正缓缓向这边走来,二老与她相视一笑便转身沿来的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