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_写老房子的作文700字1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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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瓜藤攀上支架,叶子爬满墙壁,是这般肆无忌惮地顺势蔓延。我打开屋门,一股陈旧的气息迎面袭来,隐隐约约透露着熟悉。抬起头,发霉的斑斑点点簇拥在天花板的怀抱中;再环视周围,墙壁的洁白被黑乎乎的暗淡所替代;又往厨房望去,灶台上已被大批的蜘蛛网军队所占领,凌乱不堪。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孤独凄凉,不禁让我的心头一阵冰冷——所见的一切面目全非,就连往日满载欢声笑语的老屋也变得如此沉默寡言,似乎已经沉睡在时光的流里,不复苏醒......
倏忽之间,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当我陷入沉思之刻,一股剧烈震动拉我回到现实——我睁开眼,才幡然醒悟:自己一直都在回老家的车上,刚刚的所见都是一个不存在的虚幻的梦。可人们往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我这奇怪的梦又从何而来?我带着这个谜绞尽脑汁。猛然,一种眩晕难受的感觉油然而生,仔细想想,自己也好久没有这般长途奔波罢了。具体时间亦不存在记忆之中,只是这种久违的感觉更加泛滥起我对老屋的思念……
随着一声喇叭的鸣叫,我慢慢地走下了车。眼前的一切再次令我震惊——与在车上的梦境一模一样。瓜藤叶子,黑污暗点,错综复杂的蜘蛛网……一切都好似一场梦,是那么不真实。处于纠结之中的我不断掐着自己的手,一阵阵疼痛让我正确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现实。
我始终不敢相信,伫立在眼前的老屋竟是生我育我之地,它看上去是多么的苍老,好像一个佝偻的老人,隐约中带着无奈的喘息。一旁的瓜田因无人打理,竟毫无生机,渐失昔日的活泼开朗。可这儿确实我从小玩到大的基地呀!我接二连三地摇头,可是画面依旧如此,没有变样甚至消失。这只是我逃避现实,自欺欺人的方式。以梦作为借口,却不能成为搪塞现实的理由。
重回老屋,送上久别重逢的问候,可它却以沉默不语对待我这个老朋友,这般怎能让人无所谓?
第二天早晨,当太阳升起之时,我便挥手告别了老屋。即使不再有昔日的违和,但它仍是我深爱的老屋。世上没有永远不变的定义,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老屋给予我最平凡的陪伴,陪我度过最快乐的童年,这便以足够,无需再奢求。
离开亦会再见,只是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何时……
在我们店前周家的村后,一幢幢老房子成了空房,成了野猫黄鼠狼的居所。有的屋檐的瓦掉了一大片,房门紧锁,透过尘封的窗户,里面黑乎乎的。有的屋无片瓦,也无木梁,只剩下一堵堵灰白的墙壁兀立着,壁间是疯长的草木。有的屋顶攀爬着郁郁葱葱的青藤。
那棵古树在十几年前就已死去,球桌粗的树干被风雨漂白,腰粗的枝桠向空中伸展。树边的那间老屋做了牛栏,梁上吊着破旧的老水车,水车上毛笔书写的人名清晰可见,但是,其中两个已不在人世。雕花的漏窗断了窗棂,像是被敲掉了几颗牙齿。走进屋子里,你必须小心脚下的牛屎,推开门,门吱吱作响,从里面飞出三只蝙蝠;里面放了些干草柴火,一片狼藉,发出腐败的气息,几台脚踏的打谷机,倒扑着倚在壁上。墙壁上,破碎的年画和对联依稀可辨。
人都搬走了,十多年了,房子没人料理。只要一起风,豁口的窗户呜呜作响,墙头上的爬山虎猛烈地颤动,从厢房中间长出来的树枝剧烈摇动,不时,有瓦片就会掉下来,发出咔咔的声响。一只猫从敞开的门里跑出来,沿着杂草丛生的小巷向黑暗深处跑去。
古井在清夜更显寂寞,趴着井栏,高喊了几声,会有嗡嗡的回声,古井的故事很多,老人说那井里有一个客厅那么大,人拿了一丈的竹竿,可以在里面转圈,井底是沙子,井水很足,里面的水从来没被挑干过。
村后的这片老屋,似乎被时间遗忘,被时间凝固,关于老屋的许许多多的故事在蒸发消散,或被人遗忘,或被人想起,或者在继续演绎。
去年的一个黄昏,我约了几个朋友,趟着巷道中的野草,往村后走。路过一间老屋,门口坐着一个老婆婆,苍白的头发,黑色的棉衣,她盯着我们说:“晚上的时候,后面不能去。”
我们问为什么,婆婆说:“那里很邪的。在一个清明节的晚上,她在土地公公旁的一棵树下烧纸钱,看到一个无头无脚的人,黑乎乎的。”
我们吓了一个冷战。
后来,路过那屋,没看到婆婆,门口是另一个老人在竹竿上晾晒衣服,问起,原来婆婆跌断了脚,她的.女儿在帮她料理家务。
前些日子,一位老爷爷在村后的水塘里淹死了,村上风言四起,有人说是被鬼拉住了脚给淹死的,因为那个老人水性很好,是会游泳的。
我再也不敢在夜幕降临时去村后玩了。
我的家乡在坦头的西陈村,那是一个美丽的村子,爸爸的童年就是在那里渡过的。后来,爷爷去世了,伯伯叔叔都有了新房子,奶奶随大伯家住了。因此,这房子就空了,在家人的嘴里,就是老房子了。
爸爸说,老房子的前面住着另一户人家,和蔼可亲,经常来我们家串门,嘘寒问暖,还不时地带些新鲜蔬菜。守望相助的日子是爸爸最美好的回忆。老房子的左面以前是一个猪圈,现在成了邻居的杂物间。爸爸说他小时候,经常去猪圈喂猪,那些猪的耳朵垂下来耷拉在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猪鼻子总是朝着地面拱来拱去,一张嘴“吧唧吧唧”地吃着剩饭,白白胖胖的,特别滑稽。看着堆满柴火、垃圾和肥料的猪圈,我似乎回到了爸爸的童年。
老房子还是一个果园。看,院子的右面有一棵柿子树,每逢秋季,爸爸总是带我去收柿子。看着黄澄澄的柿子,我的口水早已“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我对柿子有特别的情愫,只要有柿子落地了,我就会挖一个坑,把柿子埋进去,还会拿一块相对平坦些的石头,当作“墓碑”。老房子里结的柿子,就像我的朋友一样,令我不舍,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为这事,爸爸还笑我痴呢。老房子的右面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柚子树。树有三层楼那么高,从远处望,茂密的枝叶就像一把撑开的绿色巨伞。待柚子成熟的时候,我便用长竹竿打下柚子,搬把椅子,放在树边,靠着树干,用手把柚子掰开,剥皮取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一种酸甜的味道直沁肺腑,让人神清气爽。在树下,老邻居家的那些鸡正在大摇大摆地散步、挖坑、找虫子。现在,它们才是老房子的主人,每次我和爸爸经过,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它们。
一座普通的村子里非常普通的老房子,如同一幅画一样美丽,如同母亲一样和蔼;如同山谷一样宁静,让人魂牵梦绕。
轻轻吟咏开岁月的篇章,让它带着童年从牧童的笛声里远去。在时光的长廊里行进,你站在那门口,用目光送我远去,用岁月为我祈愿,用生命为我祝福……
暮春三月,莺语初解。又一次站在老屋的门口,轻轻抚摸那早已脱漆的大门和干瘪的门檐,像是抚摸岁月的痕迹,一丝感动从心底荡漾开来。
听父亲说,这扇门是爷爷用上等的柏木做成,几十年都不会被虫蛀;然后爷爷又请最好的工匠给它做上门槛,刷上红漆;最后才把奶奶风风光光的娶进门来。小时候的记忆也都伫立在门中。
在记忆里,老屋的门槛是很高的,以至于我每次爬上去都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于是爬上老屋门槛,用征服性的姿势骑在上面,最后得意洋洋地跳下来,便成了我童年的众多乐趣之一。偶尔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当我从门槛上摔下来,即便不痛,我也会嚎啕大哭起来,这时候爷爷总会第一个惊觉,然后飞快地跑过来,抱起我,塞给我一块糖,我的哭声便会戛然而止。
在这样的跌跌撞撞里,我慢慢长大了,而老屋却也像爷爷一样慢慢变得苍老了。有时候在夜里也会听得到它的喘息声,如一头疲惫的老黄牛,一匹瘦弱的老马,一只暮年的黄犬一般。
而爷爷呢,他最爱做的事就是在每天的劳作之后,和奶奶一起坐在老屋的门口,谈着昔日家常,谈起岁月的往事,等着我回家,递给我一块亲手做的大烧饼,宠溺地摸摸我的头,看着那夕阳将天空染透,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后来啊,奶奶去世,爷爷和他那老屋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浑身堆满了干枯的皱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么?他也似乎更依恋那门槛了,无论家人怎么劝说,他都不舍得搬离,也还是喜欢坐在门槛上,静静凝望那远方。呵呵,他是在等我放学吗?还是等那夕阳落下地平线?他不回答,只是抚摸了一下那门檐,他望望我,然后继续凝望远方。
我知道,前者,是他一生的积蓄;后者,是他一生的希望。
小巷子里,我行着。
老屋,坐落在小巷子的深处。这条巷子热闹非凡,有卖菜的、有卖水果的、也有卖艺的,吆喝声不时彼起此时。良久,老屋的倒影打在了我的视网膜上,神情凝重起来,吵闹声在我的耳边烟消云散。
缓缓走向老屋,老屋的门虚掩着。我站在门口,老屋的墙上贴着一张张“三好学生”的奖状,勾起了我的回忆。
那时候,我上小学成绩优异。每到学期末的时候,老师都会发给我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母亲看到后,总是高兴地夸我:“孩子,你真棒,又拿了三好学生。”然后,母亲就一张张奖状贴在门旁的墙上,整整齐齐,非常耀眼,在成为老屋里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如今,这一张张奖状破烂不堪。
我的视线转向门前卖冰糖葫芦的那家小店。冰糖葫芦红红火火,像一串穿红梅长在三轮车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依旧勾着我儿时的味蕾。小时候,我总是叫着让父母给我买一串串的冰糖葫芦。可是,父母一直不给我买,说是吃了牙会痛。因此,只有在过节或我考试考好的时候,父母才会给我买糖吃。清脆,甘甜,咬起来发出咂咂的声音。吃完了,嘴巴也染上一些红色,似乎那就是童年的余味。
那一串味道,一直盛开在心中。
有风吹来,把屋檐上的风铃吹响了。那只风铃是蓝红色的,是我和父母一起做的。风一吹就叮叮当当,好像是童话里隐约而唯美的声音,让我产生了浓郁的向往。那时,我从小伙伴的手里认识到了风铃。我开始决心制作一个风铃。我和父母一起辛辛苦苦地寻求材料,铃铛、线、各种卡纸、胶水等,再认真地制作。于是,我拥有了一个漂亮的蓝红风铃。我把它挂在屋檐上,每当风吹过,它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一串叮当声,吹响着童年的记忆。
后来,社会发展迅速,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巷子,带回来的只有一家家商店。那时,我喜欢站在屋前的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景象,就像此时的我一样。不久后,我搬出小巷子,搬进了大型社区,每天对着密集而高耸的大楼以及不完整的天空。
夜,渐渐深了。
我彳亍着。老屋还在原地静立着,停在童年小巷的深处。
星期天,我还赖在自己的小被窝里,爸爸妈妈却早早地起了床,我见妈妈在忙着收拾东西,正纳闷,妈妈转头微笑着对我说:“今天我们要去爸爸的故乡——湖南华容!”我一听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也难以消磨我的兴奋之情!终于来到了通向奶奶家的小道上,道路两旁种满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绿树。这一棵棵苍翠的树木,就像一位位英俊挺拔的哨兵在站岗,保卫着我们的家园。
到了奶奶家,首先就被家门前正方形的大池塘吸引了,满池的荷叶荷花竞相绽放,真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但这里荷花的色彩可多啦,娇俏的粉、纯洁的白、嫩嫩的黄,真是美极啦!再看那荷叶,上面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就像一颗颗透明发亮的珍珠。一阵微风吹过,荷叶和荷花好像在对我频频点头呢!我仔细端详着荷塘,竟发现里面藏着个嫩黄色的小莲蓬!真希望这些莲蓬快快长大,能早日尝到它的清甜美味。再瞧,池塘里还有些小金鱼呢!有的小金鱼在自由自在地到处游玩,有的小金鱼在吃食物,还有的在懒洋洋地睡觉呢。
正当我沉醉在美丽的荷塘美景时,突然被一阵“嘎嘎”声拉回了现实,原来是奶奶家门前一群可爱的小鸭子。每当我给他们喂食物的时候,它们都会争先恐后地跑来,津津有味地吃着食物。
好容易进得屋里,我就直奔后门。屋后有几棵橘子树,树上还是满枝绿叶,相信一定会结满硕果的。每到丰收的季节,奶奶家的橘子多得吃不完,她总是会装一些给我们带回家去。想着口水都流下来了。
接着我又来到奶奶家的菜园,一年四季种满了各种蔬菜:土黄的土豆小弟、含有丰富维生素的白菜小妹、红红的辣椒姐妹,还有长长的豆角爷爷……这真是一块宝地呢!
终于开饭了,今天的菜可丰盛了。每次来奶奶家,奶奶都会做一大桌的美味佳肴:番茄炒鸡蛋、小鸡炖蘑菇、土豆丝和豆角,色香味俱全,我肚子里的馋虫早已被勾起,我迫不及待拿起碗筷吃起来,连连吃了两大碗,心里美滋滋的!
我爱这里!喜欢这里的风景,想念这里的美味,更牵挂着这里的亲人。
忽然想起很久没有去老屋了。
推门,轻轻地走进了老院子。麻雀在角落的那间破屋上安了家,花园里的苹果树早已掉光了叶子,而冬青依然郁郁葱葱,似乎没有预感到冬天即将到来,院子里则一片荒芜。我在风中不禁瑟缩了一下,曾经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
秋叶簌簌地飘落。一老一少,在院中扫着树叶,小女孩儿用手捧着树叶往背篓里装,老人“呵呵”地笑着。那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它至今仍留在我的心里。岁月老人无情地把他带走了,院子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那根拐杖仍然在门口立着,像在等待主人回来。我害怕回忆,害怕回忆过去的欢乐场景,害怕一睁眼,就什么都没有了。爷爷在熬过他人生的第72个春天后走了,在微冷的春风里长眠于地下了。台阶上依稀留着他磕烟袋竿的痕迹,平时,他总喜欢抽一口,然后吐着烟圈,懒洋洋地眯着眼,一会儿磕着烟袋竿,一会儿抚着山羊胡。老屋的台阶仍旧裂着缝,夏天长满了杂草,站在冬青树下,原来我们都长大了。小时候跟爷爷说: “我比小树高。”爷爷坐在门槛上笑着不说话,戴着他的老花镜兀自絮絮叨叨,可是现在,冬青树早已高过了我的头顶,那个慈祥的老人却再也不会笑着给我讲故事了。
推开大屋的门,望着陈旧的桌椅,我兀自愣了一会儿,桌上的香炉和蜡烛依旧如儿时那样立着,桌上放着他唯一一张照片。他顷刻间似从光影里笑着向我走来。他坐在门槛上,两只手搭在膝上,戴着毡帽,朝着我笑。我努力微笑却闪出了泪花,过去的艰难岁月我们一同走过,而现今生活安逸了你却不在我身旁。檐角的燕子窝早已没有燕子了,是没有了依靠,还是像我一样害怕孤单?冬日里,你握着我的小手,呵着气,我像只小老鼠似的窝在你的怀里。想到这儿,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抱着你的相片贴在心口,那个会哄我的老人,用硬硬的胡茬蹭着我的脸的老头儿,你去了哪儿?
远处寺庙里的钟声传来,我从呆愣中回过神,转身看一眼这老屋,树梢被风吹得呜呜地响,我不敢回头,留下了缅怀的泪水。
家乡的新屋后,遗有一片土与草屑堆起的墙,深灰包的墙群突起许多石块,轻轻一划,流水似地石粒就落了一地。那里曾是座老屋。老屋确实太毛了,木制的门窗被岁月染成灰色,墙头、屋檐上生出一层灰绿的苔鞋。老屋跨了世纪,饱经风霜地挺在狂风中,被风拽地显动着,像一片枯叶,没准在哪个晚上就倒了。
儿时,我与母亲看望外婆。晚上,躺在老屋的炕上,屋外风在响,不久,雨点便打在老屋上,空气中是泥土的气味。我攀着窗沿坐直,看着雨点从生有苔藓的瓦尖向下滴。雨越下越大,眼前变成水帘,水滴打在屋檐下的小坑中。
夏天的一个雷雨夜,外婆打来电话,老屋迎风坡的一堵墙塌了。
老屋确深太老,太旧了,也该退休了。
外婆把钱捏得很细。去年,父亲联系了工匠,将老屋推倒,外婆留下了椽木和几块完整的瓦片,将在墙土运走了。
放暑假时,我与母系去外婆家帮忙,那里已经面目全非,地上堆着成堆的水泥,沙子、石头、钢筋…。地基已经打好了。每天清晨,我睁开眼时,就看到父亲与工匠一起搅拌着水泥小声地说看活,就看到母亲与外婆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为工匠送水递茶,洗菜做饭地忙碌着,一直忙到夕阳把天空染上红色。吃过晚饭,外婆就会靠在门框上,看看快要建好的房屋,也好像看着黑夜,看了好久,只到我睡时,她还这样看着。第二天,三轮车的响声吵醒了我,当我站在院里时,
外婆与父亲正在搬瓦片和资砖,外婆十分小心地挪着步子,好像怀里抱的是宝贝一样,来来回回搬了好多趟,外婆突然变得年轻了,笑出了心中的声者。
去年九月份,外婆搬进了新屋。她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她苦了一辈子,现在过上了好日子,她不适应。
我站在新修的屋前,看着水泥钢筋砌成的坚国的墙壁,看着红瓦白墙的新房子,又想象起以前外婆常挂在嘴边的往事和那长期口中吃不饱,身上穿不暖的苦难生活。才真正地找到了世上最美最可敬的人——普通劳动者,是他们和外婆一样创造了眼前这美好的幸福的生活。
记忆中,那间房子一直都完好无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便总喜欢称它为老屋。或许是不在那儿的缘故,或许是城里很少再见到这样的房子。老屋,成了故乡的称呼,也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老屋很大,远不像现在城市里的住房,虽然是单位建的平房,但由于前后都没有房子,父亲便把它改造成前有院子后有菜地的四合院。中间是几间住人的房间,另有一间厨房,还有父亲建的一个卫生间,里面砌了一个水池。无论是什么季节,都可以放水进去洗澡,像一个天然的小游泳池。
每到春天的时候,院子里便开满了各色的花。远远望去,像是一个大花园。人在花中,花中有人,美不胜收。好多人都说,这花开得鲜亮,一看,就知道这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火。每听到这些话,母亲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日子过得飞快,我的童年也在时光的流逝中随之走远。离开老屋的那天,母亲还为院子里的花浇了一次水。她说:这一走,便不可能再回了,也不知,今后这房子分给了谁。
母亲舍不得离开,而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父亲的一纸调令,容不得我们停留。我们走后,那间房便分给了父亲的一个同事。有几次,都想回去看看,可是母亲却说:回去看了又怎样,估计早已是另一副模样了,还不如不去看,至少记忆里,它还是咱们的家。
几年后,还在故乡的姨妈说,那间房子前后都建了房。院子推平了,菜地也没有了。我无法想象,没有院子和菜地的老屋,将会是怎样的情形。我也无法想象,将院子和菜地推平时,那家的主人,将会是怎样的心情。
而我也相信,人是有根的,在那里,住了几十年,从我出生直至中学毕业。那里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以至于,每当它出现在我的梦中时,我便仿佛再度回到了它的怀抱。
如今,老屋依旧还在那里。只不过,又换了一家人居住。来来往往,它给予人们一个家,可最终,却无法留住曾经的主人。再后来,姨妈打电话过来说,那栋平房明年就要拆了。我无语,只能深深地怀念着。
打出生起,我就住在这个老屋里,算算已有11年了。这个老屋原是居住在澳大利亚的二叔公留下的,因为他们一家全都移居到了国外了,便把这房子借给我们住着。老屋有三层楼,现在这房子住着9口人,我们一家和姑姑一家,无比热闹。老屋虽身居闹市却隐匿在众多新房深处,有点闹中取静的感觉。
老屋与一所幼儿园只有一墙之隔,还记得一听到隔壁的音乐声响起,阿太就会抱着年幼的我来到楼顶的阳台,看幼儿园的哥哥姐姐们做操。这阳台是我最爱的地方,现在,我常常带着伙伴们在这里跳绳、踢球、玩游戏。或者,在冬天里,坐在石凳上晒太阳,发呆,看书,看白云在蓝天中悠悠漂浮……
一楼的门口有个不大的院落,这里也是我的乐园。小时候,一到晚饭时分,我和小表姑经常会搬起小桌子、小凳子,端起小碗,边吃饭边说着话儿,这时候,大人们便也不再管我们是否会吃得满身都是,由着我们了。吃完饭,便开始捉迷藏,追逐玩闹。
屋内常常充满着欢声笑语,因为和姑姑同住,家里便有了三个小孩,两岁的小表弟是这个家里最年轻的“男主角”,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常常被表弟的天真调皮的语言和动作逗乐了。吃饭时奶奶喜欢和我联合起来捉弄爷爷,惹得爷爷在一旁干着急,爸爸、妈妈、姑姑则坐在一旁看热闹。
老屋年久失修,今年雨水多,顶楼到处都在漏水,一到雨天,我便要拿着脸盆四处接水,天晴后,那天花板竟有些发霉了,妈妈一脸的愁容地说:“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
去年我家买了新房并装修好了,今年爸爸高兴地说:“这个暑假我们就要搬新家了。”可我却高兴不起来,我舍不得离开这陪了我11年的老屋。
我知道老屋一年一年的衰老,而我在一天天地长大。它虽破旧,却留下了太多太多童年的美好回忆。
我不会因为它的陈旧而嫌弃它,正如它从来不曾嫌弃过我一样。老屋啊老屋,您永远像个慈祥的亲人一样呵护着我,温暖着我。搬家的时候,大人们都是笑着忙着,唯独我是默默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