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作文700字12篇(以老屋为题作文9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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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闲来无事的我想要散散心,就到了一片田地里。
地里是油菜。那花的金黄,使我总觉得在其他地方看到过,却很模糊。四处寻找,看到那栋熟悉却不免有些陌生的老屋,我愣住了。
大门半敞着。老屋似在沉睡,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被轻轻吹起。我缓缓推开门,怕惊扰了她的好梦。心弦似被扣动。这里的一砖一瓦,我都还有印象。老屋似乎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除了门前的梨树高了两寸外,她守护着这里,竭力让这里没有变化。记忆再一次浮现出来,让我回到几年前的时光里。几个天真的孩子在巷内奔跑着,追逐着,跑着跑着有人摔倒了,却只是笑笑,起身,再爬起。有时这些孩子会去追几只蝴蝶,捉到了,很小心地放在手中;得到同伴的羡慕之后,再把它们放飞。那群孩子就这样跑着,随着爬山虎的影子变短再变长,欢笑着,奔跑着。下雨了,就坐在屋檐下,细数雨珠成帘,滴答声奏出美好幻想。
推开屋子的木门。那已有破损的小凳,又让我回到往昔。夏夜,祖母睡了觉,祖父就讲故事给我听。那轮月,照在一大一小两张凳子的凳腿上,照在祖父轻摇着的蒲扇上,蒲扇轻摇,摇出了半个夏的旋律。嫦娥奔月、玉兔捣药我是知道的,“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我也是知道的。祖父每晚都给我讲有关月的故事。他说,每次月都会让他想到自己的家与故乡,让人不迷失方向。我也希望这月光能佑我前行,让我不再迷茫。
再往深处走。灶膛的膛灰散发的气味,虽不如花那样沁人心脾,却也有特殊的香——那是思念的味道。墙皮剥落,木制品的漆也掉了色,但在我脑海中,这些给我的记忆永远是缤纷的。它们将伴我一生,让我在倦怠时继续努力,让我在奋斗时不忘家乡。
轻轻关上门。老屋扣动了我的心弦,那房屋,永远挺立;那油菜,永远金黄。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倒下的,几天前恰好路过,竟没有想到要进去看看,第一嗓歌声,第一次嬉笑,现在觉得每一次却都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敢相信曾经在那里住过,可这几株期盼朝阳的果树,我又怎能否认呢?我的房间,透过窗子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这株果树。
以其坚实的身躯与耀眼的绿叶向他人宣告自己的领土,陪我与这座老屋走过十多年的春秋冬夏。
一绿就是一树,我曾多次观察过他们的芽,芽叶向上,势如破竹,就在停笔的空档,已经有几片幼叶钻了出来,渐渐的浸染了全身,在营养、阳光、水分的滋养下,幼叶逐渐变大,出现了红色、黄色的花,又逐渐变厚。当看到他们满身的绿叶时,当我们能在其绿荫下嬉闹时,这说明夏天到了。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切都沉寂着,这儿的天太热了迫使我必须躲在屋里这时寂寞了一年的金蝉开始歌唱,为夏天歌唱,盼到了秋天,这果子彻底成熟了,这树果子青得发红,,,,,,欢乐是短暂的,一片雪花结束了这份喜悦,漫天大雪纷纷下来,毫不留情,一夜过去,院子里全是白白的厚厚的一层,那几株果树,也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衣,沉的弯了下来,没有了前日的傲慢,此时的老屋,在这场雪的映衬下,又一次使我看清这里的一切,没有了这院果树的干扰,我再次来到老屋,门已被锁住,一路走来几个又红又大的”字,格外显眼,站在门前,门里门外,这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从门缝中透出一片新绿,这一定是这片果树在向老屋致敬,在老屋生命的最后一刻,是这几株果树,死死地守在这里,为老屋站好最后一班岗的也只有这几株坚挺的身躯,依旧带着傲慢的果树。
不知不觉中,已经下雨了,我多么想再轻轻抚摸一次这座老屋,但我不能,我知道必须要离开,擦一把脸上的水渍,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饭桌上,大人们聊得很开心。他们说,要把外婆的老屋子拆了,盖一栋漂亮别墅。“这边做整片的玻璃墙。”“太晒了,还不如封起来。”“一楼二楼用旋转楼梯接通,厨房在左边,妈妈的房间在楼梯背面吧……”
我插不上嘴,但我似乎看见了隆隆作响的挖土车推倒了旧房子,他们说的渐渐在脑海里成了图像!
可是不一会儿,心里的欣喜变成了一种落寞,整个人也沉默了起来。
外婆在农村。那靛青的瓦舍上空,是湛蓝湛蓝的天,偶尔飘过的云也是洁白无瑕的。老屋门外是晒谷场,两边是二十多岁的老柑橘树。往前就是菜园,紧接菜园的就是成片的稻田。风带着稻苗的香气吹过,红日伴随鸡鸣从山头升起,新的一天在农人相互问候中开始。
农家人总是鸡鸣两声就下地。他们或是锄草,或是浇菜,或是牵牛赶羊吃草,或是赶集。老柑橘树下有一口井,外公外婆就在那里清洗新鲜的蔬菜,跟路过的邻居打招呼、话家常。远处池塘里飘着成片的鱼草,不一会儿就消失了。风里有带着饭菜香气的炊烟,谷场上摆着鲜花生,老树上挂着高粱,土狗打着盹儿,还有展着翅膀从同伴身上飞过的鸡——它们的确会飞,尤其是发现不远处有吃的时候。哥哥刚烤好的红薯被小鸡抢走了,我碗里的肉也被土狗抢走,但这一幕幕都充满了童趣。
一切是那么和谐。外公沾满泥巴的鞋底,满仓的谷子,金黄的南瓜,老式的抬箱……
那漂亮的大别墅能装下这些吗?来往的老邻居还会来井边打水聊天吗?他们还会穿着满是泥巴的鞋子进屋闲聊吗?
我盯着饭碗发呆,不知道该怎么说。大人们兴致勃勃,只吃了几口饭就把碗碟挪开,腾出一个地方放着笔记本电脑,记录大家的构思。屏幕的荧光折射出他们眼中的企盼。
“他们,会不会住不惯?”我小声地问。
“呵!这有什么住不惯的!有好房子怎么会住不惯!”他们继续谈房子的细节。
也许有一天,钢筋水泥会代替农村的瓦房。可是,外婆真的会住得惯吗?
连绵阴雨,今天终于放晴了,徜徉在太阳的暖意中,是如此的惬意。阳光有种独特的味道,就像那座老屋,留给我的是温暖和甜蜜。
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着一座座古老的房屋,那里,留下了我童年的回忆。
循着记忆的脚步,我再一次走回老屋,一个小而干净的房子。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过一座长满青苔的小桥,就能看见老屋,旁边长着一棵很大很大的白杨树,听说大概有一百多年了吧,要两个半大的孩子手牵手才能环抱。
当老屋以他特有的姿态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笑了,看着那青色的瓦块、白色的外墙、青黛色的飞檐屋顶、斑驳的有些脱落的木门、那生锈了的铁锁,透露着人世的沧桑,在这个古老的房屋里,我感受到了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小时候,我就很喜欢这座老屋。喜欢坐在天井旁,看天边流过的云彩,喜欢听雨水从瓦片滴落在青石板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喜欢听那木板门发出的“吱吱”声,喜欢坐在那听老人们回忆过去的声音……就好象聆听着历史的回音,去追逐古老的记忆。
老屋旁的大树下,时常会出现一双或几双慈祥深邃或充满好奇渴望的双眸,是老屋的老人与小孩。
秋闲的日子,老屋的人常常一有太阳就早早地来到晒谷场,把黄黄的稻谷铺满整个场子,在太阳下金黄一片,好不壮观。有的又忙着下田排水犁地,忙着为来年的播种做准备。
大树下的老人们已经老了,但他们永远不会为岁月停下脚步,岁月更不会为他们停下脚步。老人们喜欢围坐在老屋周围,晒着太阳,品一杯香茶,追忆往昔,唱几首小曲,或杀一局,旁边还有小孩们嬉戏的身影和天真无邪的笑声。这一切都是我所向往的啊,它与我是如此的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触摸到。
清晨,老人们围坐在一起沐浴着阳光;傍晚,袅袅的炊烟从烟筒里顺着微风悄然映入火红的天空。这便是老屋,它和谐的处在这个小村的一角,毫无装饰,这里没有喧嚣,没有冷漠,没有现实社会的一切丑恶……这便是我的最爱,一生的向往。
无数个春夏秋冬过去,老屋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人们幸福、快乐的活着。
最近,老是在梦里出现老屋的身影,它孤独而又寂寞地坚守在那儿。所以,周末我决定去老屋看看。
我喜欢坐在老屋的阳台上,捧着一本书。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暖洋洋的。午后,我还没来得及细细观赏,黑色的幕布就已悄然拉下。
我仿佛又看见了奶奶蹒跚地端着一桶水,把那扇门擦得如铜镜一般亮,让我再次看到了童年的欢乐。
每到除夕,我们几个孩子仿佛全变乖了,个个挨着门看谁长得高。奶奶则拿着小刀轻轻地在门上刻下我们的身高。每一次,都要和表哥争论看谁长得高面红耳赤才罢休,而奶奶总是在一旁微笑着说:“都长高了,都长高了。”渐渐地,奶奶都要搬来凳子为我们刻身高,她满头大汗,却从不放弃。
奶奶前年种下的爬山虎已经爬满墙壁。每当暴雨来临,我总会站在窗台边看它接受大自然的洗礼,而那风雨,好像也透过窗子,敲打进我的心里。
院子里的葡萄藤下,我和哥哥在乘凉,将泥土刨开坑玩过家家,在地上写字。奶奶总是微笑着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不会像以前我们在地上画星星、画月亮一样骂得狗血喷头。她知道我们在学习,尽管她不识字。玩得筋疲力尽时,我就扑到奶奶温暖的怀抱中,闻闻熟悉的味道,听着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夏夜的星空,仿佛格外明亮,仿佛梵高的《星空》。
和奶奶生活的日子并不长,唯一能记清的片段就是在老屋,在这个古老的小屋里。奶奶的笑就悬在半空,没有声音的笑。太阳落下时,奶奶就端着凳子靠着门吃饭,虽说是吃饭,也还是那副笑脸。奶奶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但越来越明亮,就像那晚空的繁星。
终于,常年患病的奶奶还是倒下了,我多想伸出一双神手,牵住奶奶身体里支撑生命的那几根神经,让她从此醒来。
那时候,我不懂世间最无情的是时光。
老屋依旧还在,刻痕依旧还在,只是多了一些人世的沧桑,少了刻痕的那个人。
“我们……准备把老屋拆掉,重新建一座房子。”餐桌上,母亲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已经不记得当时脸上是怎样的惊讶。唯一存于脑海中的是筷子从指间滑落,掉到桌子上的碰撞声,以及我迷惘望向远方的眼神。回忆起关于老屋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老屋存在了有些年头,可以追究溯到我的爷爷奶奶那一辈。那时的老屋,深青的屋檐,赫红色的砖瓦,灰色的墙壁,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深沉。方圆几里,唯有它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的童年就是在老屋的陪伴下度过的。春天,与老屋一起欣赏花草盛放;夏天,在老屋的怀抱下,享受扑面而来的凉风,谛听蝉儿们美妙的乐章;秋天,与老屋一同漫步在希望的田野上,静心品味收获的喜悦;冬天,在银装素裹的老屋的注视下堆雪人,打雪仗,期待着与下一个春天再次相逢。
岁月总是不经意间从指缝间流走,当我离开老屋,来到城里上学时,一系列的问题悄然而至。爷爷奶妈每天都要打电话来,说明老屋的现状。原来,老屋已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它再也经不住时间无情的冲洗了。慢慢的,漏雨、墙体脱落等已经成了常态,老屋再也不能象往常一样能够撑起一方天地了,一座座比它高的楼房拔地而起,它成了真正的“落单者”。
我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一切。经济迅速发展的背后,带来的是无尽的伤痛。城市的无数霓虹灯已经让夜晚变成了奢求。路上的行人在各色灯光的照耀下已没有一丝血色。在城市里玩够了,人们又继续来勒索农村的.资源。一幢幢欧式建筑与一家家农家乐又成了一道“光鲜亮丽”的风景,口头上打着亲近自然的口号,却肆意地破坏着一切。那一条条死亡的河、一块块被污染的土地、一天天充满雾霾的日子,都能成为最好的证据!人类若不停止这令人痛心的暴行,必将受到自然的遣责与报复。
老屋啊,你已成了我心中最后的一块净土,现在连你都难逃“死亡”的命运,只求你的灵魂能够永驻我的心间,时刻使我惊醒,不再精神迷惘。
我四岁之前的记忆中“姥姥”“老屋”是不可缺少的。
我刚出生时,爸爸、妈妈就带我住进了姥姥的老屋里,为了在白天爸爸、妈妈上班时,姥姥能照顾我。
那时姥姥已经六十了。早上,爸爸、妈妈走后,这老屋里就我和姥姥,每天的早中晚,姥姥都会很准时的给我冲奶粉,唯恐怕我饿着,然后再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喝完,唯恐怕我呛着。从早到晚,几乎一直抱着我,妈妈也总说“别老抱着了,放在床上就行”。可姥姥还是舍不得把我放下。晚上睡觉时,依然抱在怀里,摇来摇去,哄着我睡觉。
我两岁的时候,姥姥已经六十二岁了。姥姥依然抱着我在这老屋里转悠,我的黑眼珠也跟着姥姥的方向四周环顾着,到了吃饭的时候,姥姥手里总是拿着小勺,一勺一勺往我小嘴里送,每送一勺之前都耐心的用嘴轻轻的吹几下,再试试热度,最后在往我嘴里送。妈妈总说“再抱,就矫情了,以后都不下来!”姥姥听后,笑了一笑,但还是用手抱着我。晚上睡觉时,姥姥的手一来一回的拍在我身上,直到我进入梦乡。
我四岁时,姥姥已经六十四岁了。夏天时,姥姥总带我到老屋周围玩。老屋的墙边开满了小野花,红的、黄的、粉的…五颜六色,姥姥有时会摘下一朵,插在我的头上,老屋前还有一棵大杨树,姥姥总抱着我在底下乘凉。
也许真的像妈妈所说,也不知道真的是抱矫情了,还是我对姥姥的怀抱有安全感,直到四岁我还赖在姥姥的怀里。每到吃饭时,都在“玩游戏”,那时候的我很不喜欢吃饭,一到吃饭时,我就会满屋跑,姥姥就在后面追,追到了就吃一口,追不到就不吃,姥姥累的气喘吁吁的,但看到我把饭吃完,却十分高兴。
夏天的夜晚,因为天气的闷热,躺在床上的我,不住的在翻动,热的我睡不着觉。姥姥坐在旁边,拿着扇子边给我扇扇子,边用手拍着我,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就这样,在这段时光中“姥姥”“老屋”“我”在我的记忆中是不可缺少的。
盈盈月光,我掬一杯最清的、暖暖日光,我来一来最暖的奇山异水,我享受着人间最重的--爱。
祖母和譪的摸了摸我的头,眼睛眯成一条线的说:“好久没有回老屋了吧!今天回去看看吧!”我这才意识到由于初三学业重,我已好久没有与祖母相聚一堂了。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对着祖母会心的一笑。放学过后……
老屋真的老了。
我推开那扇破旧的门,迎面而来的是祖母那和譪、慈祥的面容。她沏了杯茶,茶的清香顷刻间飘香满屋。我品了品那茶,“祖母,是咱家的茉莉花开了的后晒成泡的茶吧!”她摇了摇头,用手指导了指导那长在青苔上的含苞待放的茉莉。
日落了下来,月光悄悄的爬上树梢。我向祖母告了别,便又高兴的走了。
老屋真的老了。
再推开那扇破旧又学生的门时,迎面而来的早已不是祖母那慈祥的面容了。但,她的香气似乎还残留在这间充满着加快的屋内。留下一段不朽的传奇。
踏进屋内,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欢声笑语。只有那夏夜会鸣叫的虫子,怕我一个人寂寞,正在为我唱起了《欢乐颂》。与之前还有所不同的是,生长在青苔石上的茉莉开了。清香的气息布满了整个屋内。
啊!祖母,你看到了吗?那茉莉花开了啊!突然,心头充满了信念。她似祖母从未离开过。对啊!祖母就是那株茉莉花啊!风儿轻轻的吹过,香气在我的鼻间飘过,它是那么的柔情,那么的舒适。
我来了,一株开得最盛的茉莉望着天上的白云朵朵,风儿正在轻轻的歌唱,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静寂,祥和。
我带着那一株茉莉心中轻声的呼叫:啊!祖母,你看到了吗?那茉莉开了啊!正在风中飞舞,您看到了吗?教室里,同学们正在专心听课,忽然一声闷响从教室外传出。紧接着是一个小小的身影,哦!原来是那多日未曾见面的祖母。同学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招了招手,示意叫我出去。我红着个脸在众人目光下走出了教室。
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一座低矮的小木房,只在屋顶披着一层灰色的瓦,时光侵蚀了老屋的门。而我徘徊在老屋的门口,想着那些琐碎的小事。
先前是爷爷奶奶一起守着老屋。爷爷喜欢坐在门口,一口又一口优哉游哉地抽着自卷的旱烟,当每次呛得满脸通红时,便急急忙忙地招我去给他捶背。而坐在一旁的奶奶总是会说:“呛死这老头子,看以后还敢不敢再抽!”然后呵呵地笑。而爷爷则会说:“这没有良心的,都呛到了还说那么伤心的话。”这样的场景重复了好几年。在我印象中染红老屋门口的那一抹残阳,落了又起,起了又落。不经意间,奶奶走了,坐在老屋门口的人变少了。老屋的那扇门吱呀吱呀地在风中摇曳着,摇出的只是一阵凄凉的心痛。后来家里要盖新房,爷爷却执意要待在那所老房子里。他也不解释,只是在那里沉默地坐着,家里的人都拗不过他。但我想,这老屋,承载了太多太多。
放学回家,我喜欢伏在老屋门口的小板凳上写作业,一来那里安静,二来也可以和爷爷做伴。爷爷喜欢唠叨,唠叨着那些我好奇的往事。偶尔也有村里三三两两的老头老太太们聚在老屋的门口,谈着谁会先入土的事儿,平平常常的,如同拉家常一样。但我偶尔也会听到爷爷倚着门埋怨奶奶走得太早,埋怨奶奶没有享清福,埋怨奶奶太狠心。在他的埋怨声中不知道有多少不舍和牵挂。那时候不知道是爷爷倚着门,还是门依着爷爷。
时间久了,爷爷也不在了,老屋也成了摇摇欲坠的危房。村里的人都劝爸爸把老屋拆了,但爸爸拒绝了。爸爸在老屋那挂锁的门口,轻声对我说:“等我老了,就住在这里。”我想我是知道爸爸所想的:爷爷奶奶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爸爸是想在这老屋的门口看到他们的身影吧。于是我悄悄应了一句:“爸爸,我陪你住在这老屋里。”爸爸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那扇小木门,转身拉着我轻轻地走了。
而如今,长大的我站在老屋的门口,不愿意推开它,因为怕触到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我不敢去打扰岁月的无声与沧桑,只愿站在岁月的门口徘徊,追忆那些过往的事与过往的人。
我站在老屋的门口,想着那些平常的小事。老屋的门,被岁月锁着。
对家乡的依恋与记忆,都浓缩在几间“独特”的屋子里,那里盛满爷爷奶奶对儿女子孙归来的期盼与无尽的爱。
说它“独特”,不仅仅是它那历经几十年风雨日夜不倒的身躯,还有那任劳任怨的独特灵魂。
先道道它的外形:乍一看,还挺简陋,土砖青瓦,泥土地面,十分低矮。一推开门,便是温馨的灶屋,灶屋中央摆着一张不怎么大的方桌,桌下有个地灶,用来烧煤球的,整个屋子烘得暖暖和和的;旁边一间就是厨房;紧接厨房的是柴房,柴房里还有个柴火灶,可以烧柴做饭,做出的饭菜可香了;后屋大半部分是卧室,再往里就是杂屋,有鸡圈、鸭圈以及厕所。
老屋很简朴,至今还有父辈留下的记忆和味道——那墙上还贴着明星海报,什么刘德华、郭富城、张曼玉……。那墙上还留有爸爸小时候的字画,无一不是歪歪扭扭,但又极其珍贵,充满童趣,仿佛遇见了童年的爸爸,调皮捣蛋,又聪明可爱。这老屋是村里少有的没有翻修的老房子,跟钢筋水泥建造千篇一律的方块格子土豪别墅相比,我家的老屋另有一番情趣和温暖,我在这老屋中找到了祖辈父辈的足迹,找到了纯真的回忆。
记得有一年过年,我的姐姐终于从吉首回来了。由于她是个“画画狂人”,于是我们用稚嫩的双手拿起五颜六色的画笔,认真地在墙上涂涂画画,画了个Q版的全家福,想想——嗯,等到长大再来看,会不会十分有趣呢?现在我们每次回去都要在这个特别的全家福前对号入座,互相取笑一番,真有意思!
记得有个炎热的日子,我和老姐屁颠屁颠地跑到老屋前的水井边,用碗啊瓢啊装满水,泼到每只鸡身上,得了,个个成了“落汤鸡”,她们还得感谢我们呢,在这样的夏日里给她们洗了个凉快澡,多好!我们给唯一的一只黑母鸡命名为“老黑”,还在鸡窝里验证她下蛋的过程呢!手里握着热乎乎的鸡蛋,第一次感悟到鸡蛋诞生的奇妙感觉,十分难忘。
记得,在许许多多的日子里,我和爸爸、哥哥回到老屋,一起挖土植树、下网捕鱼、顶着烈日摘黄花菜;和姐姐在田中探险、雨里踩泥、挖红薯、拔萝卜;在老屋的柴房添柴烧火,给母鸡煮红薯喂食……这些无比美好的记忆,不知给我多少乐趣啊!
老屋,我爱你的淳朴与独特!
放假了,终于又重新踏上了这条陌生而又熟悉的土路,而我却感觉像迈入了时光隧道,进行了一次穿越,完成了一次庄严而圣洁的洗礼。顾不得那漫天飞舞的尘土,我脱去了都市的繁华,终于又站到了老屋面前。
大门上的春联经受了多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变成白色,变成碎片。轻轻掸去门板上的灰,我用力推开了它,“咯吱—”它痛苦的呻吟了一下。这时眼前的景象与脑海里的影像一一重叠。老屋,几年不见,你可安好?
小院的一角,还堆放着一堆树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响声。小时候,我总是把落叶一点点揉碎,放在小布包里,像小伙伴们吹嘘:这是我奶奶给我的灵药,吃了它就能获得神奇的力量,可以和《西游记》里的孙猴子一同去捉妖怪……不知道这些落叶是否还具有这样的神力?
“物是人非”。老屋还在,可是老屋中陪我度过童年的那位老人却已不在了。
当我还是娃娃的时候,父母在县城上班。每天我一睁开眼,就会搂住奶奶的脖子,泪珠儿扑簌簌的往下掉。这时奶奶总会变着法的哄我开心,有时是几块花花绿绿的方糖,有时是一枚狗尾巴草编的手镯,奶奶总会捏着它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这时,我就会转哭为笑,在她的怀里撒起娇来。
时光飞逝,我与奶奶已永远分隔,不能相见。奶奶去了另外一个美丽的地方,在那里保佑她的小孙女。老屋,你也是否和我一样,也十分想念那位老人?
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了飒飒的声响,我仿佛听到沉闷的回答……
“喵一一”一只黄色的老猫打破了我的沉思,它扭动着胖胖的身躯,穿过我的视线。
手指轻轻滑过屋门,灰尘便簌簌的掉落,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几年来,这把锁一直顽强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因为没有钥匙,我无法进入屋内,这把锁把我和老屋永远的分隔开。
简陋的老屋给了我一个温馨的童年,而长大后的我却离开了老屋。老屋,我心中的记忆,以后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的……
雾蒙蒙,雨蒙蒙,梦中的老屋会永远封存在我的记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