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作文4篇
林中的小鸟之所以可爱,无忧,是因为它们都有一个可以依靠,给它温暖怀抱的巢穴。如今,我也可以自豪地对它说,我也有一个可以给我无限关怀,装了满屋幸福,快乐,温馨,五彩缤纷的家,我知道,气球满溢的那一天,我也收获了满车的温暖。
在我领悟到“家——温暖”,是我在五年级,那一次和好友为了刺激,满足自己的虚荣去了小学旁的一间小网吧,却不幸被父亲像老鹰捉小鸡般的“拎”回家,接受了张韶涵说的“我的爱惊天动地”的教育。
“说……为什么要去那里?”我看到父亲大发雷霆,绷着脸,隐藏不住的满腔怒火,粗糙而厚重的手,因大力拍在桌子上,已经像熟透的柿子,红彤彤的,我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神,之后,弟弟告诉我,父亲的眼睛,涨满了血丝,大概是太生气引起的。其实,还隐隐约约告诉了我,一种叫作“父爱”的东西。
“家里有我需要的电脑吗?”我直冲冲的顶了一句,声音颤抖着,豆大的泪珠最终抵不过心中的不平衡,还是从眼眶中划了下来,“他们都在笑我土,连电脑都……”
这时,母亲示意让父亲平静下来,让我进入她的房间,我是拖着沉重的步子,很不乐意的进去,母亲似乎也因为我进入网吧而哭泣过,我是从她微肿的双眼猜测到了,接着,她又出去了,留我在房间里,要我自己思考吧,这又是一种“母爱”。
“算了,啊玲也是一时的冲动,别骂她了。”我在房内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期待着父亲气消的话语,但没有。好一会儿,整个家都是安安静静的',连一跟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见。
终于,我在这般静悄悄之后有了第一个声响,“我们家现存有多少钱?”这是父亲的声音,“母亲还没有回话。”“我们给啊玲买一太电脑吧,听说那种机器要三四千元就可以买仪态了。”父亲接下了未完成的话。“应该还差一千多,但那是唯一的积蓄了。”母亲担忧的说到。
听到这,我按奈不住了,推开房门,说:“不用买了,反正,班里还有几个人家里也没有电脑!”说完这么一句,我就回房间了。
在这一次的入网吧风波,让我感动了,父母亲多么的疼我,我可以感受到,他们多么希望我别误入歧途,所散发出的担忧,我可以理解到。我拥有温暖!一个温暖的家!
子夜的树丛和草坪,大致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仔细分辨,才能琢磨出深浅疏密来,透着一种潮湿和幽静。
凉风习习,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抱紧了双臂。走了三个多小时,脚跟发痛,还是不想回去。此时,六楼那个我精心布置的房间,就象一只笼子,张着嘴,露出我喜欢不喜欢的东西,等着我钻进去。
夜行的人,一个个消失在大小路口,我,还是找个地方歇歇吧。超市已经关门,我就地坐在台阶上,裙子脏了,有什么关系,病了,又有什么关系,想起妈妈来,唉,我总是给她添烦恼的。
身后的铝合金卷帘门散发着白天的余热,我享受着它给予的温暖,快乐真的比幸福容易。脱了鞋子,踩在路砖上,天马行空地乱想,如果50公斤的我就从这台阶上消失了,会怎样呢?夜色依然很美,人们依然酣睡吧,生命其实就这么简单,矜持地维护着那些有什么意义呢?
一阵轻轻的酣声传来,发现另一个台阶上躺着一个人,好象是个男的.,心里有点害怕,突然想起大卫说的一句话:你没有问过他,没有和他谈过话,怎么知道他是精神病。
想起那天我们逛街,我看到一个人衣衫褴褛的人躺在马路中间,顺口说可能是精神病,他不客气地回了这句给我,并暗示地扶扶墨镜,意思是我戴有色眼睛。我给这小子上了几十节课,没想到他总结性地给我上了这一课。是啊,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人家睡自己的,凭什么说人家就是流氓呢。
困意袭来,我用脚指头摸索地上的小颗粒,卷起来甩到路中间,听着它们落地时发出的小小的叭叭声,心里有点兴奋。
坐了一会儿,发现一个女人几次经过,引起我的注意。她脸色苍白,表情木讷,在西街到东街这一段路上来回走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她的的年龄,应该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吧,如此这般,是失去了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呢?当她可能是第十几次经过时,可能察觉了我的注意,看了我一眼,这使我感觉两人的空间磁场开始碰撞,有点坐不住,穿上鞋离开。
一家网吧还开着,明亮的灯光给人以安全感,我不由自主地向那儿走去,有一个人忽然拉住我的左臂,我吓的大叫一声,回身看,一个小男孩,捧着十几朵分装的玫瑰花。那花显然晒了很久,基本蔫了。“阿姨,给自己买支玫瑰吧”他怯怯地说。是啊,给自己买玫瑰,为什么不呢。数了数,十八朵,想起自己刚上大学过十八岁生日时那场盛大的party,如今那些神采飞扬的同学已经远了,那几个涨红脸送花的人也远了……
付钱给男孩后,我低头就走,怕看他眼里闪烁的泪花,也不想听任何感谢的话语,只觉胸中有一种直往上涌的痛。
网吧门口有三个小伙儿,盘腿坐在地上,旁边倒着一把吉它和十几个空酒瓶,弦未响,酒已尽。一个把头深埋在腿里,脊背弓成一条罕见的曲线,一抖一抖地,好象在哭;其他两个静默着,一明一灭地吸烟。其中一个看到我,问:“小姐,你捧着这么多玫瑰是要奉献给我吧?”我警觉地朝前走,回答他说:“我,我是赶路的。”他在我身后说:“谁不是赶路的,越赶离他妈坟墓越近。”几个人呵呵笑起来,声音在暗夜里空洞而响亮。
我噙着泪水,单薄的身体在风中瑟瑟发抖,手里抓着一把玫瑰,十分滑稽,想把它们放在什么地方合适,正好看到前面垃圾箱上爬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我走上前,他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我说:“大爷,这些花送给你好吧?”他说:“姑娘,这玩意能管啥用,你自个玩吧。”说完又低头翻垃圾,几只苍蝇在他头顶飞舞着。
我筋疲力尽,跌跌撞撞地走,困意又一阵阵袭来,越走越远,回去是不可能了,这簇将凋零的玫瑰跟着我能有什么出路呢?我吻了每个花瓣,找了块干净的花坛,把它们埋在土里。
时钟将岁月分割成一秒一秒,每秒钟对我来说都太过短暂,我眨一眨眼就与之擦肩而过了。蓦然回首,那些被我丢失的无数个短暂在我身后排成了冗长的岁月,像被我轻易剪掉的头发,轻声掷地,甚是零落。而叶子,一群孤单的流浪者,用生命经营着那些冗长又脆弱的短暂,直到被遗忘在风里,没有留下悲壮的白发和后悔的叹息,只有飞翔被植根在她生命的最后篇章里,凄美成永恒。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从出生到死亡,她们都在练习飞翔。当她们第一次知道生命是什么的时候,就明白死亡终是她们的归宿。她们暗暗告诉自己要优雅地离开。于是她们假装不懂,妩媚地冲着阳光雨露微笑,她们只是不想打扰世界的宁静罢了。当第一缕阳光掰开她们惺忪的睡眼时,也顺便告诉了她们一个秘密——只有懂得飞翔,才能勇敢面对。叶子纤细的血脉里开始流淌信念的汁水,支撑着她们冗长的一生——每天问候黎明,无数次重复氧和碳的分分合合,看灰尘跳不厌其烦的舞。自生至死,一载的漫长,她们安静地注视着人生百态,用被束缚在枝头仍倔强勇敢的身姿和风互诉衷肠,始终不变那个根深蒂固的习惯——练习飞翔。是的,叶子无时无刻不在羡慕自由的风,她们要飞翔,因此她们心甘情愿等待冗长的一生。
可是那些望着时钟发呆的漫长有时也很弱不禁风。当叶子顺从地陪伴每一朵花开的时候,有的情不自禁地忘了自己的等待与信念。她们年轻气盛,冲动地去追逐柏拉图的永恒,她们忘了自己还没学会飞翔,她们小小的身体载不动无情的风雨,她们稚嫩的飞翔遂与那些醉人的花被埋葬在雨水和风纠结的地方。叶子只有一只一生都在执著的纤细的手,和一个一生都在飘摇的单薄身子。她们告诉自己决不松手,永不放弃,可是她们的`绵薄之力和小小的决心并不能改变什么。风还是肆虐,雨还是暴躁,人还是残忍。她们年纪轻轻就不幸夭折了。唯一记得她们的也就只有同样行走在风雨中的扫路人。
看到年岁的白发的时候,叶子学会了飞翔。她们走到了黄昏的尽头,失去了去依靠的力气,叹了口气就松手了。她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正飞翔了。是翅膀终究会飞翔。原来飞翔的时候可以闭上双眼,好轻好柔。风柔和了些,阳光哭了。最后疼痛着被遗忘了,叶子的一生。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不知道白昼如何过去,不知道黑夜如何过去。
昼夜仿佛刹那般的芳华,被匆忙的生活于弹指间消灭。一天的光阴,就像一根擦亮的火柴,我才刚刚看到光焰,就已烧疼了手指。五年,十年,也是如此短暂,短暂得让人不敢回首,因为怕自己不相信它的如此之快。
可是,时间终究不会改变,它还是原来不紧不慢的样子,一寸一缕,晷纬可辨。快的,只是我的生活,我平生大部分时间,都被这样匆忙的生活无情占据。即使是一生,也不过是一本固定了印张的小说,我所做的只是疯狂地码字,往其中塞进更多的内容,以为可以赚取丰厚的稿酬。
也许到最后付梓,我都来不及去看这本属于自己的作品,它就被时光之手扔进黑洞,去做漫长的轮回。若果真得些幸运,能等到来世的某双眼睛句读,我亦无从得知。我想,那个读它的人大约会觉得无味,因为这本书缺少生动的章节,我的工作情景,将会占据绝大部分内容,纵然也有几件颇可称为人生高潮的大事,亦不外乎一生一死,结婚育子。至于浪漫的爱情,及至偶幸获得的一桩比较卖座的暧昧事件,加起来亦不过薄薄一页,这都全然不能挽救它的平庸。我的生之轨迹,就像这本书的情节,从来不能按自己的希望去编排多情的曲直,我只是一件流水线上的物件儿,去走那个太多人都要走的过场。
如果生命本身,注定是一场有头有尾的交付,那何必不让这份差事,变得缓慢而从容。即使时光不能如此,那是不是可以寄望于生活,好让生命多一些咀嚼,再多一些回味。
于是,我想念缓慢,向往缓慢,在缓慢的生活里,看着光阴被慈柔地拉长。
我想念家人的时候,能不能撇开冰冷的电话,不让问候如此专横而仓促的传递。不如借个沥沥的雨天儿,挨窗子坐了,铺开一张纸,写下那一行:“我很好,勿念。”及至想想停停,复又停停写写的在纸上落满蓝色的字迹,自己再从头看过,然后小心地缄封,贴上一枚印有紫丁香花儿的邮票,细细地写了故乡的地址,然后郑重地投进邮筒。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会恬静地等待这温暖的问候,从我居住的城市,搭乘一趟列车,缓缓地驶向我的家乡。
我会想见那封信被邮差送到家人手里的情景,若那几天故乡也在下雨,便不要急着送去,以免把它弄湿。也许,好心的邮差会把信转送到镇上的学校,由一个本村的孩子,装在蓝色的书包里把它捎回。于是,在遥远的`故园的窗下,我似能看到我的家人读起这封信时,脸上的笑容。
思念,本该是这般柔长,和婉,像一块摩挲于掌间的玉,带着我的血气与体温,由一封信件来做同等柔长和婉的传递,而一次处于商业时代的通话,虽然迅捷,却如何适宜。
我还会想念故乡的秋风,在那个除了风自萧萧,而其余全然寂静的下午,幼小的我躲在房子里,听它吹响了家的街门,吱吱哑哑的,一直等到暮色时分,从田间归来的父母再把它们关好。那个下午,是多么长的一个下午,仿佛多少年了,我从未在这个匆忙如急流的城市遇见过。
还有那个落雪的冬天,在天色阴暝的黄昏,父亲和一个老友,坐在炉火旁的雪窗下,悠然的喝酒。没人来催,也没人中途的入席或退席,亦没有絮烦的客套与礼节,一直喝到雪色明亮,那一面素白的窗纸上映满微蓝的清辉。这样缓慢而恬淡的酒,我亦从来没有喝过,我所喝到的常常是那种倒映着功利与焦躁的薄酒,水酒。
缓慢,不但如此悠长可品,而且带着慈爱,带着类似于无言可表、无语可辩的宽容,滋润着经世的心。它像一把大提琴,或许我并不在乎它沉厚的音色,只是喜欢那一把琴弓,在冷弦上做着的缓慢而温暖的抚动,和这抚动之间的,那一缕淡淡的哀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