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寫《走遍天下書為侶》优美散文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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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一角,枯朽。
你说因为有太阳在,所以三百六十五天中总会有晴天。是我太贪恋晴天,所以当阴雨不断时,偶尔一现的明朗也被心中的大雨冲散。 你说刻骨铭心的痛终会在寒流与暖流交汇时埋进大海深处,那被寒流冻结的破碎的心呢,会怎么样呢。
你说有故事的人会被故事卷进故事,酿造不一样的故事,可我只想抛弃所有的故事,若能化作尘埃就此不问缘由,若能逃离漩涡躲进森林深处。
没人会深究故事的痛,可我还是想问你、那个影子、那个似有若无的一抹烟:为什么故事点燃故事,新伤叠加旧伤,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养不好的身伤,治不愈的心伤,用尽浑身解数垒了一周围墙,又在触发点一触即崩,又沦陷在新与旧融合的天衣无缝的闹剧中。
影子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走失在人海中,我想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还没出口便泣不成声,有些路终究只能一个人走,觉醒的路,清醒的路。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翻来覆去也减轻不了疼痛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抛弃的时候,山间清爽的风,古城温暖的光,你何曾照亮过我。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不是每一只丑小鸭都会变成白天鹅。”每当读到《丑小鸭》时,心底总会响起这样的心声,“丑小鸭最终变为天鹅,那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只美丽的小天鹅。”
出生起,我便知道,自己并非一个漂亮的孩子,从鸭妈妈望着我时那哀伤的眼神中便可读出,从兄弟姐妹的排挤中便可感受出,从湖水的清晰倒影中便可看出。
笨重的身躯,黑灰凌乱的羽毛,看着湖中的倒影,一滴泪珠从眼中滑落,滚入湖中,不见踪影。远处,兄弟姐妹正在玩闹,笑声传来,恍若隔世。
受尽了讥笑,不甘于挨打的我收拾起行囊,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悄悄逃了出去。夜里的树林流露着自由之秋的气息,我欣喜地走着,唱着。只是树林中静悄悄的,令人不禁有些许畏惧。
“要不要回去?”我自己自语。
“决不,鸭舍中的生活才不是你该有的,难道你想回去挨打受欺吗?”心中这样一个声音回答道,它坚定了我逃离鸭舍的信念,我踏着大步,跨向未知的未来。
一路上,遭遇到了野鸭的排斥,大雁的讥讽,猫和母鸡的轻视,还有猎狗的无视。但我并不自卑与害怕,因为心底总有一个声音鼓励着我,教导着我,向前走,生命会变得美好。
直到有一天,几只大鸟从我面前翩然飞过,美丽洁白的翅膀扇动起一片轻风,心底一种萌芽蓬勃而发。“我也要像它们那样飞。”只觉风荡开双翼,轻拍,我瞬间飞上了天空,望着湖中的倒影,轻笑,其实我也是只天鹅。
梦醒,静坐,心中对童话的偏见猛然更正。我读到了自己的心声:丑小鸭之所以能成为天鹅,不仅是因为它是一只小天鹅,更因为它有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有奔向外面世界的勇气,有坚定与毅力,否刚它也只会是一只缺少天鹅灵魂的天鹅。
一、老家
其实,开始并不是想写小院的,而是老家院子里的那棵泡桐树,确切说是紫花泡桐。至于想起这棵树的原因是源自最近所读的丰子恺的散文集中一篇名为《梧桐树》的文章。那是他寓所里望见的邻居所植的树,由于树干的高大,反倒成全了他楼上窗前的四季更迭。
他的四季,让我想起了老家,想起了小时候的院子,以及那棵春天里开满紫色小铃铛的泡桐树。
院子是近乎长方形的,在小时候的我看来是有四个层次的。首先是高高的正房,然后是房前的平台,那平台是平整的水泥地面,在东侧一边爸爸亲手砌了一段矮花墙,在中间对着正门的地方有三五个台阶通向下面的小院子,然后就是通常叫做围房的一排,正对着正房,包括门洞、小厨房、储物间以及卫生间。
那棵树不知道是哪年栽下的,印象中它一直在那,就在房前高高的平台下面,对着门洞、对着东屋窗子、邻着矮花墙,一直是那么高大,不同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加粗。
每年,大约是四月间吧,仰头,就会有一串串紫色的桐花开在淡蓝的天幕里,那时候天空似乎没有这么多雾霾,于是,那淡蓝与浅紫便成了记忆中一副最唯美的画卷,那两种颜色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最喜欢的颜色。
有风的日子里,会有花朵被吹坠下来,像铃铛、又像小喇叭,拈起来细嗅会有一股幽幽的暗香缭绕在鼻端,不同于其他任何花香,那么独特而清幽,是一种低调的奢华。就连那飘坠的身姿也是那样随意而洒然,不留恋,不懊恼,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每到这时候,我总会小心的把那些花捡拾起来,然后一起放到树根下,不特意去埋葬,只是想着这样它会离自己的母亲更亲近些吧,也许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想。
桐花差不多要开过了的时候,桐叶才会一点点冒出芽来,许是不愿遮掩了那片紫色的旖旎吧。等到泡桐树的叶子长到足以荫蔽半个小院时,夏天便来了。那时候,院子里也更加喧嚣起来。窗台、花墙上被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花盆,妈妈侍弄的那些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统统次第开放,完全是一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架势。到如今能记住的却只是有天竺葵、石竹、死不了这类并不名贵的品种,也许,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名贵的花草吧。只是,小孩子看来所有的花都是美的,不过,它们仍旧美不过那凌然开在半空的桐花。
除了桐花之外,印象里最深的便是萱草,小时候不知道有这么美的名字,只是知道叫黄花,既可以观赏,也可以食用。但我家却从来没有食用过,总是观赏。花开时,从叶片间抽出长长的花箭,顶端顶着数个紧实的花苞,然后,那些花苞便逐日打开,开成错落的图画,中间还会有细长的花蕊,顶着一点点桔黄,煞是惹人怜爱。
与萱草并排栽种的小时候叫做“夜来香”的植物,长大后才知道原来很多植物都叫夜来香,而我所见的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月见草”,想必是因为只有月下才能相见的缘故吧。夏日的傍晚是欣赏月见草最好的时机。天色渐暗,暮色四合之际,若是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花苞,便能够亲眼看到它那四片浅黄色的花瓣一片片逐渐颤抖的打开,看上去略显单薄的花瓣却能在瞬间释放出诱人的甜香,让人忍不住凑上去用力嗅上一嗅。往往这时候,很容易触到那纤弱的花蕊,于是,鼻尖上自然会沾染了那顶端鹅黄的花粉,那香便久久在鼻尖上徘徊不去了。有时候尽管知道如此,也舍不得擦掉那抹沁人心脾的幽香,就这样带着直到梦乡。
除了这些,小院里还有节节高、紫茉莉……每年春天播种,花落时节收集种子,虽然地方不大,却也是一方小小的田园,那是我对土地最初的认知——播种下希望,收获梦想。
这些植物都是种在院子东侧的,院子西侧则有一个小小的鸡舍。妈妈会在里面养上几只鸡,有时候是乌鸡,有时候是芦花,不多,却经常产蛋。鸡舍是个小小的二层,也是爸爸砌的,一层很宽敞,只在底部搭上一排横木,晚上那些鸡就站在上面睡觉。那时候很奇怪,它们为什么不跟我一样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呢?其实,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不过却不会再如小时候那般纠结了,万物自有其规律。还是说鸡舍,二楼面积比一楼小,分成一个个的小单元,每个单元里只能卧下一只鸡,里面铺着柔软的草,这是为着鸡产蛋专用的。每个小单元的背面都有一扇隐蔽的门,足够伸进一只手去。站在西屋窗前那宽敞的平台上,即使像我跟妹妹一样的小孩子也可以随手去掏出热乎乎的鲜鸡蛋出来。那时候,最喜欢没事儿蹲在鸡舍附近,看看有哪只鸡上到二楼专用的单元里,然后等在那里,随时窃取人家的成果。仿佛如同自己的成果一样,拿着去找妈妈炫耀,耶!又捡到一只鸡蛋哦!得到大人的肯定后,便小心翼翼的捧到屋子里姥姥用纸板给糊的一个多边型小纸篓里攒起来。一年里,便常常有最新鲜的鸡蛋吃了。
鸡舍的边角上还有一棵树,不大,是黑枣树,同样不知道是哪年种下的了,我这个人对于时间有着一种本能的自动过滤能力。迄今记得的只有叶子是类似柿子树的,据说本身也是柿子属,叶片油润墨绿,不记得花朵的样子了,恍惚仿佛是黄白色的小花朵,至于味道更不得而知了,但却记得结果。青绿色的椭圆的果实,仿佛永远不会成熟的样子,直到秋后渐渐透出一种类似柿子的微黄,那时候摘下来,然后放在窗台上晾晒,一直晒到颜色变成黑色,表皮起皱,但还是跟买来的黑枣不太一样,仿佛过于饱满圆润。吃的时候千万别捡个头大的,那样子的里面的果核也是非常大的,好像除了表皮就只有硕大的种子了。只能捡着小小的,最好皱的很厉害的那种,看起来丑丑的,吃起来却是最甜的,而且绝对没有种子。但这黑枣却是不能多吃的,吃多了会燥肠。所以,一般每次最多不超过十来粒。越是这样,便越显得这东西的稀罕,可望而不可及的样子。
黑枣树下有一棵玉簪花,大大的翠翠的叶片,夏末秋初会有洁白的花朵一簇簇的开放,尤其在晚间,那花香的浓郁味道竟然将鸡舍的腥臭味道给冲淡了许多,因此,我也特别爱它一些。现在想来,那狭长而皎白的花朵是有着一种高傲的意味的,仿佛古代宫廷里的女子,有着一种优越感的同时却也有着几分淡淡的愁绪,只是这愁绪让那优越给深深的掩藏起来了,若不细细的倾听揣摩是无法看出来的。我想,黑枣树下的玉簪其实也很郁闷吧,那般超然的身姿,偏偏被安置在了鸡舍的旁边,那种感觉与置身空谷的幽兰不同,后者是不争的,而前者是憋屈的,无奈的。
原本在鸡舍的东边,还有一棵桃树的,春来的时候满树绯红,但是后来似乎因为只开花而不结果所以被一棵梨树给替代了。按老人们说家里院子中是不适合种植梨树的,但我家却似乎从没有过这样的讲究,不仅种植了梨树,而且还是两棵。那梨也不是普通品种,据说是嫁接的,我一直怀疑是梨树跟苹果树嫁接成功的。反正在市场上是买不到那种梨子的,那梨的样子更有点像苹果,圆圆的,但熟透的时候颜色却是淡黄的,皮很薄,水分充足,味道清甜爽口,我一直叫它“苹果梨”,实际是什么品种却一直不得而知。只是自从离开那个院子之后却再也没有吃过那样的梨子了。
记得后来在大门外由东到西也栽了几棵泡桐,好像是院子里的树种子飘落出去自己生发出来的。自此那桐花便越发的繁密起来,院里院外互相呼应,那片紫色一直陪我到十七岁离开家之后便很少再相逢了。
数年后,父母搬至城里,老家的小院终究易主了。于是,那飘摇的桐花也成了梦中的故乡缩影。
二、故居
或者正是出于对老家小院的眷恋,结婚的时候买房首先考虑的就是平房。
于是,我又有了自己的一个小院。
房子有些陈旧,论年龄估计比结婚时的我都要大了。远不如老家那亮亮堂堂的三间大正房那么宽敞舒心。唯一让我欣慰的便是那院子,比起老家来宽敞了好多,可以让我为所欲为。
最初的时候院子的东侧一马平川,从屋子里都能望到大门口。原来旧房主曾经种了满院子的“死不了”,那东西的生命力异常顽强,不需要打理,待到春来自然撒播的四处都是,花朵颜色也繁多,开成一片也煞是好看,我便由它去了。东侧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一棵香椿树,买房的时候已经有些年头了,枝繁叶茂的,就也留它在那自由生长了。于是,每年春来都会有绿色无污染的新鲜香椿芽来做菜,可以凉拌,也可以炒蛋,多的还可以送亲朋好友尝尝鲜。
旧房主曾经在树下种过韭菜,据说韭菜是宿根的,所以我本打算让它们继续生长,谁知道这植物跟小时候的花草不一样,跟那“死不了”也不相同,最后生生让我给打理成了一片茸茸的杂草状。尽管如此,因为从小缺乏对土地的亲近,我还是觉得有这么一大片土地了,自己该做个地主,于是拿出一种拓荒精神来,愣是将小院的东侧开垦成了一块一块的菜地。生菜、茴香、水萝卜、茄子、西红柿……各种种子播种下去,天天浇水施肥的巴望着能有大丰收。然而,毕竟没有经验,结果事与愿违。除了生菜长得异常水灵茂盛之外,其余所有作物一概全军覆没。茴香只出了几个稀稀拉拉的小苗,还说什么也不再往大里生长了,水萝卜叶子倒是长的水灵,我也精心的间苗,但是结果就是光长叶子不长萝卜,茄子干脆开完花就罢工了,西红柿更是连花都不好好开,就被虫子给包围了……于是,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会给自己掰好多生菜叶子蘸酱吃,剩下的还用小篮子装满满一篮子殷勤的给老妈送过去,老妈吃不完还会分送给邻里。好歹,那也是我辛苦的成果啊!不过,这地主真的是不好当呢!
后来,老公看我浪费着大片土地也打不出粮食,就把小院东侧盖上了大棚,不是蔬菜大棚,是养殖大棚。里面养了好多红眼睛、三瓣嘴的兔子。也是那一年,我才知道这兔子也分好多种。我认识了一种叫八点黑的獭兔,还知道怎么去饲养,添水、上料,甚至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不得不奓着胆子学会了将那些从窝里爬出来的刚出生的光秃秃的小兔崽子们一个个捡回窝里,吓得半死还不敢喊,生怕吓着了那些胆小的家伙们。
院子里还养了看家的小狗,小京巴乐乐、大狼狗宝宝、黑色的土狗贝贝、卷毛的豆豆……乐乐喜欢我给它拴上铁链带它出去遛弯,我还给它脖子上系上了小铃铛,跑动起来满院子都是叮铃铃的悦耳声音;宝宝虽然是只狼青,但是性格却特别好,小时候是我一点点喂养起来的,它最喜欢我给它做按摩。只要我回到家跟它说按摩,马上就会四脚朝天露出它最薄弱的小肚皮,让我的脚轻轻的帮它揉动,甚至有时候我不说,它还主动的用两只前爪抱着我的脚,然后自己打个滚,主动要求做按摩。听说,这种动物最薄弱的身体部分就是肚子,如果它肯把自己最薄弱的部位露出来,那说明它是百分百相信你的。贝贝被安排在大门口,平日里是被用链子拴起来的,为的是怕它到处乱跑。记得带它去打疫苗的时候,看到它的大块头,很多人都挺怕的,我用铁链牵着它,然后抚摸它的头,告诉它乖乖的,要听话,打完针就回家,它居然能够听懂,很合作的打完疫苗跟我回家了。只是有一次它挣脱了铁链,在追它时,它跑到了屋子,那时候是夏天,我穿着短裤在里屋,出来往外撵它的时候,它吓到了,转身咬到我的大腿,我吓得大喊,它赶紧松开了,当时只是破了点皮,我想其实它也是根本没舍得真用力咬我,许是跟我一样只想吓吓对方而已。豆豆小时候我们都以为它是一只小巴狗,因为卷卷的毛很可爱,谁知道后来竟然越长越大,尽管还是卷毛,金红色的,但是却怎么看怎么不是纯种狗,但是豆豆却是最有福的一条狗,因为现在除了它还在婆婆家的院子里颐养天年之外,其余的不是走失就是死掉了。
因为西侧有一半是用来储物的棚子,所以院子里除了这些动物外剩下的也就是边边角角了。于是在东侧窗下我种了一株粉色的蔷薇,还有一丛金银花。最初两年没什么感觉,后来越长越茂盛,那蔷薇甚至都有钻窗而入的趋势,那棵金银花更是迫不及待的爬上了邻家的墙头。每到花开时节,除了满目翡翠之外,更是馨香四溢。有时候明明看着要过两天才会开的,第二天突然就傲然盛放了。那些粉的、黄的、白的花朵,间杂在绿叶间,时不时给人一点小惊喜。
一次,一个喜欢禅修的朋友送我一棵竹子,据说这种植物是认主的,不是谁都可以养活。于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将它栽植在西侧的窗前,原本距离窗子还有四五米的距离,谁知道几年之后竟然蔓延了半个院子,推开西侧的窗子,便会有满眼翠竹映入眼帘。春末夏初的日子里,搬把藤制的躺椅半躺在竹丛中,拿着一本书,偶尔翻上两页,偶尔将书放在脸上遮挡着阳光,似睡非睡间自有那种“独坐幽篁里”的惬意与清幽之趣。因为并没怎么刻意用心去打理,所以,对这一丛竹子创造的奇迹以及带给我的乐趣至今仍然感到兴奋莫名。
就在竹林茂密的时候,老公从集市上淘来一节发芽的莲藕。于是,两个人用了一个多小时在竹子北侧挖了一个深坑,将家里原本没用的一口破旧水缸埋了三分之二在地下,又从很远的河沟里挖来了黑泥,加入多半缸水,将莲藕倾斜四十五度埋进去。那个夏天,一缸的荷叶擎着小伞在院子里招摇,偶尔也有只小青蛙在夜晚里凑凑热闹,让人不禁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来。只不过,这一缸的荷叶虽然田田,却没有开半枝荷花出来。倒是那泥土里自己冒出的睡莲开了几朵洁白的花,那乳白色小巧而精致的花瓣看起来纤弱却又透露着骨子里的坚强,就那么不声不响的,在大片的荷叶掩映下,悄然的开着,兀自美丽着,哪怕不被重视,哪怕错过了人们的欣赏似乎也并不在意。若不是因为我每天仔细的守候观察那一缸荷的生长情况,差一点就与这静默的美丽失之交臂了。
有一年去大城山,忽然看到一种小灌木很可爱,叶片轻薄嫩绿,虽然叫不上名字,却觉得非常投缘,于是在土质疏松的地方捡了小小的一棵不怎么费力就拔了下来。猜到这种野生的植物肯定生命力是极强的,果不其然,经过一天的折腾后回到家里栽植在竹林旁边,一夜之后就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样子。甚至在第二年,不仅长高了,还开出了小米粒般大小的黄花,一簇簇,一串串,有着淡淡的'馨香,样子有点像米兰,味道却又大不相同。
就这样,一点点,把院子的角角落落全都栽上了各种花花草草。仿佛永远开不完的粉色、黄色的大月季花、总是偷偷只管长高个子却不喜欢开花的野百合、长在花盆里的玉树、扔上一个夏天仍旧会如时开花的仙人球、从别处移栽来的紫藤……还有院门外春天怒放的白色丁香、四季不凋的紫色、红色四季菊……
我以为这个院子的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会一直陪着我,直到它们都越来越高大茁壮,而我逐渐老去。然而,还是失去了,城市规划,旧城改造,使我住进了空中楼阁,进入了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从此,我永远失去了故居,失去了小院。
曾经读过一篇文章,主人公“我”是一位妙龄少女,她深爱着自己的男友。有一天,她问他:我在你心里有多重?他说:你在我心里的重量,是21克。女孩很失望,她伤心地想:他对我的爱才21克,而我却把他当作自己的生命。
爱的天平倾斜了。女孩最终决定与男友分手。就在说分手时,一辆车急驶而来,眼看就要撞倒女孩,男友冲过去把她推开,自己却倒在车轮下……
“我对你的爱,重,21克……”这是他留给她、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话。
女孩伤痛不已,更让她伤痛的是——3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看到一部外国电影,片名就叫《21克》,才知道这个源自西方的古老传说——每个人死后身体会减轻21克的重量,这便是灵魂的重量。一瞬间,她泪流满面!曾经有一个人,对她的爱重21克,而她却认为它太轻,放弃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他有多么爱她!可他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这个故事也许虚构的,但我还是被深深地感动了。在我心中,它比真实更真实。
我知道,灵魂是不可以称量的,但我相信它是有重量的。如果,我们只有21克的灵魂,那么,这也就是爱的重量。
所以,当一个人对你说,他的爱重21克时,那便是最重的爱,因为那是他全部的生命呵!一个人,无论生前有过多少功名利禄,荣辱成败,都会随着生命的终结而消失,能够留在世上的,只有21克的灵魂。
21克的爱,便是最重的爱。
可惜,年轻时,我们不懂爱情。总以为,爱一定是浪漫的,伴着玫瑰、咖啡。总以为,爱一定是沉甸甸的,伴着香车、豪宅。不可否认,商业时代的爱情,或多或少和物质联系在一起。玫瑰VS咖啡,确实能营造爱的氛围。香车VS豪宅,无疑会夯实爱的基础。但物质的爱,无论多么繁华,终有尽头。它局限在自己的局限里。爱,说到底,是心灵的产物。
多少人爱你年轻欢畅的时候,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
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一语道出爱的本质——
爱,不是肉体的欢畅,不是精神的绽放,它是一场灵魂的朝圣。
山沟的早晨是热闹着到来的。晨曦刚从万安山的缺口处露出一点儿,大红公鸡就站在老枣树上使劲地拍拍翅膀,再憋足了劲,慢慢弯下脖子,又勾起来,昂到天上,喉咙里冲出一声长啼——天亮了。狗也不再蜷卧在门角,浑身的毛都膨松起来,然后半蹲着,打量着从门前过的人。然后,村里传来扫帚的唰唰声、扁担担水的吱吱声、织布机的咯噔声……
还有一种声音,轻轻地,持续不断地响着……那是我家隔壁门前一盘石碾,它不分春夏秋冬,一直工作着。
有人背了一袋子干红薯片来,一边碾,一边要用罗筛。接下来的日子,红薯面窝头,红薯面条,红薯面饸烙,红薯面花卷……各种各样的主食就会变出来。山北的坡地,不好好长麦子,但每窝红薯都是一嘟噜一嘟噜的。
偶尔,有人公式着一篮子洗好的青辣椒来。刷了碾盘,青辣椒被碾成酱,多撒点盐,放到罐子里,能当半年的下饭菜。
有人来碾辣椒了,我会飞快地跑回家告诉奶奶。等人家走后,奶奶会端出一盆切成小块儿的红薯,倒在碾上,推几圈,就变成了淡绿色的红薯渣,饭时可以吃烙辣饼了。或者是把碾刷一遍,收获多半盆青绿色的水,可以喝咸辣汤了。
碾盘也是孩子们主要的活动场地。孩子们在碾盘上或玩羊拐,成玩石子,或者拿一把椿树梗挑着玩。精力用不完时,他们甚至推着空碾转圈,碾磙与碾盘相撞,咚咚咚地响,滚雷一般。皂角树撑出一地荫凉,清风徐来,悄悄带走许多时光。
这盘碾大家公用,主人是谁呢?有人说是陈姓老祖宗留下来的,有人说是麦奶家的。麦奶小脚,不多的白头发挽着一个髻,孤身一人住着一间土墙瓦屋。据说她是有儿子的,可惜长到十七八得病死了,麦爷觉得没活头上了吊。邻居全娃每天会送来一担水。有时,奶奶包了扁食,也派我端过去一碗。麦奶笑着拉拉我的手,从一个瓦罐里抓出一把枣来,放到我的口袋里。
来推石碾的,常去麦奶家借簸箕一类的用具,送还时,总会送半碗米或一碗红薯面什么的。有时带着用具,想起麦奶,也送点,麦奶很难为情,推着不收。后来,人们就不拿用具了,都去麦奶家借。麦奶每天起床,必定把碾道和皂角树下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麦奶后来在一个夜里死去了。后来,女人们推着碾,还会不时地提到她,想起她的好处与可怜来。
包产到户后,头两年,碾盘还会转转,接下来就只有孩子去陪它了。再往后,有人买了麦奶的这处院子,在皂角树边垒了土墙,把碾圈到了家里,石碾就被人遗忘了。再后来,这家人也搬走了,土房子、土墙壁在风雨中都化为了泥土,石碾被埋在了泥土之下。
前两天回老家,站在门口,看碾盘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个隆起的土堆,土堆上荒草一片,半个碾磙露在草间,似乎那一段时光不曾存在过。只有那棵黑粗的皂角树,依旧绿意葱茏,风来,一地绿荫中光斑轻轻摇晃。
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心灵总有一个要在路上。
——题记
不渴望,不奢求,就这样沿着落英缤纷的路走下去吧。
路,伸向远方;心在路上,踏上走过无数遍的路,却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感觉。曾经的孜孜以求,曾经的上下徘徊,曾经的镜花水月……都在繁华喧嚣中渐渐远去。曾经的风华正茂,曾经的神采飞扬,曾经的单纯向往……都在岁月风霜的雕刻中渐渐模糊。心静了,心累了,心也伤了。原来,自己没有那么坚强,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卸下那伪装的脆弱的坚强。
找一条宁静偏僻的小路,丢掉手机,丢掉压力,丢掉曾经的幻想,丢掉一切,静静地疗伤。然后,向前方,就这样一步一步找到新的归属,泊顿那流浪的彷徨。
路,亦如人生,绵延到远方。总有一个地方,你会向往。
路上会有坑洞,路上会有危险。路上也会有美丽的风光。路上会有黑暗,也会有光亮。朋友、亲人、师长就是你的灯光。他们会给你正确的方向。
不要再害怕,亦无须再忧伤。生命原本就是一个七彩的调色板:酸甜苦辣咸、喜怒悲欢、聚散离合……总要一一尝过,梦想,似乎才会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们都是最普通的人,走最平凡的路,拥有一颗最平凡的心,过最平凡的生活。也许人生倒因朴素淡雅而抒写与众不同的风景。所以,携着一颗素净的心,勇敢出发吧!
路上收获的祝福与美好,请一一整理,时光会一一收藏。
我们走在最平凡的路上,路可能通往繁华的都市,也可能绵延到偏远的山庄。
但无论是怎样地行走,终点就是梦想的模样。
不要埋怨找不到路,找不到路的前提是,你敢于去迷路。漫漫人生,岁月轻倚在你身旁,和你一起迎来明天的曙光。
走在平凡的路上,请珍惜一路的美景风光。当你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回首细看,连困难也成了最美的回忆,最温暖的阳光。
谈天,在我们家乡,我们称它为扯谈。说到扯谈,我不由想起我妈妈常说的那句话,孙悟空谈天——大话连天。
在家乡,我常常会听到有人说,这个人很扯,意思是说这个人很不切实际,爱吹牛。这么看来,谈天似乎有吹牛的意思?有,但也仅仅是接近。大概是由于它本身具有可以随心所欲畅所欲言的性质,而导致某些爱夸大实际的人,借着谈天大吹特吹,久而久之,谈天就具有了吹牛的成分的原因。再加上它本身就是谈得都一些漫无边际无关紧要的话题。内容虽广,但都不是正事。因此,吹牛,似乎又更接近了一些。
我时常会听到有丈夫数落妻子,或是妻子数落丈夫;大人数落孩子;老人数落年轻人,你又到哪去扯谈?活没干完你就去扯谈?通常说他因谈天而误了正事。这么看来,谈天的确不是什么正事。人们普遍认为,不是正事,那就是不切实际,不切实际,那就是吹牛。甚至,一些人已经给它归纳为吹牛,见着有人在谈天就说,你们又在这里吹!快别吹了,天都快黑了。
谈天,不是吹牛,它只不过是以娱乐为主而已。大多数人,谈天都是在讨论一个话题,不,很多话题。比如,谈论某某人买了一件衣服怎么样,怎么样?又如某个长得怎么样?再者你喜欢吃什么,他喜欢吃什么等等。这些话题,都没有吹牛的意思。之所以被误认为吹牛,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笑。谈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笑,为了开心。自己开心,大家开心。开心自然是好事,但笑得不对,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人们常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里的喜,就含有笑的意思,人一得意,就忘了形。得意忘形,就不是什么好事。信佛的人爱谈修行,所谓修行就是修心养性,心静如水。如何做到心静如水?那就是勿大喜大悲。一个沉稳的人向来都是不喜形于色的。笑有微笑,泯笑,嘻笑,大笑,狂笑等,而这里的笑,有轻狂的意思。在严肃的智者,长者面前,不能轻意笑,不然会被误认为藐视,不庄重。在兄长面前,不能随便笑,不然会说你不礼貌。就因为有了这么些不能笑的笑,以笑为中心的谈天才被误解成吹牛。
说到笑,我不由想起一个笑话:
大概在我六七岁的时候,电视才刚刚上市,那时电视一个很热门的话题,人们无论走到哪,谈得都是电视。那时的电视,除了它本身具有的功能特征能吸引人,使人对它产生喜爱之外,更多魅力发自于是人们对它的那种新鲜感。由于热门,引来不少不爱看电视,或是看不懂电视的人,他们也随波逐流,投入电视风潮。那时人们的问候语不是你今天吃饭了没有?而是,你今天看了什么电视剧?不懂电视剧里的内容的人们通常会乱答一通。我家隔壁就有这么一个人,一次,他来我家玩,刚踏进门口。就有人问他,刚刚看了什么电视?好不好看?他回答说,好看极了,张飞打岳飞,打得满天飞。顿时,所有在场的人,捧腹大笑。过了好久,人们谈天时,无意中提到他,都忍不住把这件事提出来,笑一番。
由此看来,谈天,也不过是到处捕捉有趣的笑料。
谈天,向来都没什么忌讳,想谈什么,就谈什么。因此,谈得内容很广。什么,名人,国事,家事,人格,品味,生活,无一不谈,。不过,谈天的人不同,所谈的内容也就不同,它因人而异。比如学生们淡学校的事;工人谈工厂的事;企业家们谈企业的事等,各行谈各行的事,行业不同,那么,所谈的画的话题就不同。
除此之外,一个人的性别,年龄阶段不同,谈的内容也有很大的差别。
男人一般都爱谈女人。而女人刚好相反,一般爱谈男人。
老人都喜欢谈自己那些已成过去的光辉史迹。中年人们喜欢谈自己的成就。年轻人喜欢谈抱负,理解。少女们喜欢谈音乐,服饰,时尚。妇儒喜欢谈家常。小孩子喜欢谈怎么玩。不管是谈什么,交谈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寻开心。不过偶尔也会些小摩擦。比如两人谈着,谈着,因意见不和而吵了起来,这也是常有的事。
说到小摩擦,我不由想到说闲话。很多人谈天,都免不了说别人闲话,说某某人如何如何不道德;说某某人为人处事不妥;说某某人行为不捡等。而被人说闲话的人,听到这些话之后,自然会感到异常的气愤,非要去找那个人讨过说法,而那个人不肯松口,两人因此产生了矛盾。不过谈天虽然是为了开心,但最好不拿别人开心,最好不要道别人短。要将心比心,问自己,若是别人这么说自己会怎么样?况且每个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丁点而不足。与其说别人不好,不如反省自己。
古往今来,人们都爱谈天。出门碰到熟人,会谈天。几个人在一起干活,会谈天。闲暇时间,大多数都花在谈天上面。
在古代,谈天唯一方式就是面对面,一个用嘴说,一个用耳朵听。而科技发达的今天就大不同了。现今有电话,网络等多种谈天方式。用电话谈天是最普遍的谈天方式。不过用电话的对象大多数都是熟人。当然也有个别打错电话的的陌生人。曾经就有一个陌生人打错电话打到我我手机上,我与他交谈了两年多,而且几乎每天都要谈两小时以上,彼此谈得很投机,只可惜我们都不曾认识,始终没见着面。在网络里,像这样的事例子多得数都数不清。不信,可以到网上查,会发现到处都是关于网恋的散文,小说。虽然网络是虚构的,真实性不大,但也不泛真情。两个人彼此陌生,为了寻开心两人聊上了,聊着聊着就摩擦出了感情,从陌生都熟识,再到网恋。两人虽情意绵绵,不可开交,但终究是网络,网络没办法步入现实,那只好不了了之。也有一些是见着了面了,只可惜现实与网络相差太远,而没办法继续下去。也有的见着了面,却上了当,受了骗。也有不少人从网络步入现实成为了朋友,甚至步向婚姻。
谈天是人类最普遍,最基本的交流方式。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除了与生俱来的亲情之外,所有的感情几乎都是由谈天萌生。人们热爱生活,同时也热爱谈天。这个世界因谈天而变得和谐,美好。
草莓,酸甜酸甜的;
杨梅,酸甜酸甜的;
山梨,酸甜酸甜的;
橄榄,酸甜酸甜的;
……
酸甜酸甜的果子太多太多了,可它们的名字却难与“酸”挂上钩;唯独酸枣,偏与“酸”有缘。
记忆中,第一次吃草莓、杨梅、山梨、橄榄……我是上了当的。只有酸枣,顾名思义,知道它酸,吃来竟不那么酸了,甚而愈嚼愈甜,愈嚼愈有味。我偏爱酸枣,酸枣土,貌不惊人。它酸,人们便慷慨而随便地把“酸”赐给它了。而草莓杨梅山梨橄榄们,因为它们鲜艳,因为它们美丽,它们的芳名便少了“酸”字;即便“望梅止渴”的梅子,“酸”也还是和它沾不上边呢。
酸和甜往往溶合在一起。给大地上所有带酸味的果子都冠以“酸”名,不可能,也没必要,上上当也未必都是坏事。
但,我倒希望自己是一颗酸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