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10篇
滴答、滴答、滴答,时针它不停在转动,就是那个夏天,我们就此告别,谁还记得那一封最长情的告白信是在这书写?
致十年一剑的漫长磨砺
书本上写出了多少人生箴言,而我却视而不见,让它溜过眼前,划过指尖,无言又无痕,只有那一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明白了十年一剑的不易与艰辛,我为那一剑的锋利而消耗了自己的青春十年,道尽了不易,流遍了血泪。而他们却是那飞燕掠过天空,无声亦无痕。
泪过十年,成熟万般,十年一剑让我知道人不轻狂枉少年,雄心壮志在我心中炽烈燃烧,胜者为王。十年一剑,时刻在磨砺着我这十年之前那稚嫩。
致青春十年的青涩懵懂
谁还在红着脸只是为了等待着心中那颗明亮的星。你走过眼前,而我只在默默注视。那一段曾经见到心跳加速的时光也不过是青春路上一次难忘的洗礼。青春十年,花开花落,叹尽了感伤,哭红了双眼,只是去打破那美好幻想中的青涩懵懂。他像是暴雨洗去尘世的浮华,如明灯开重重的山雾,让我看清现实,整装待发奔赴下一个十年战场。
青涩十年,理性万般,青春十年让我知道花开终会落,理性的认识这个世间的一切,莫让感性迷了双眼,惑了心智,空悲切。
至而立之年的责任与担当
汗水打湿了衣襟,责任降到了肩头,这只是作为一个青少年对于而立之年的空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未知者的发言,但在我看来,三十而立,为家为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论你身居高位或布衣躬耕,都要明白,国之兴旺,则民之富强。三十而立,左肩扛家,右肩担国。这是自己对于未来的允诺与定下的准则。
十年担当,使命之担,降于双肩。而立之年让我憧憬着一个男人对于民族的担当与对于国家的使命。言必信,行必果。我定左肩扛家,右肩担国。立我家名,扬我国威。
滴答、滴答、滴答,时针它不停在转动,就是那个夏天,我们在此相聚,打开了这一封尘封了十几年期许的最长情的告白信。
下一次的告白信,是那自己对于未知十年的幻想与向往,是自己对已过十年的深情告白,十年,弹指一挥间,转眼即逝,下一封的最长情的告白致……
致那不惑十年的宽容与理解,
致那知天命之年的德高望重,
致那匆匆十年的一路成长。
童年是个多梦的季节,看到科学的神奇,就有想当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的梦;看到文学的优美就有想当J.K罗琳、安徒生的梦;看到绘画的瑰丽就有想当毕加索、CLAMP的梦……但是,这些梦想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只有对生命的执着和对亲情的渴望会成为永恒的追求。
我的第一个梦想从开始到实现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是六个月,但最多是十个月。
那时我在一片混沌的海洋中,我梦想见到第一缕阳光。在伸手不见五指(不知五指是否已经长成)的黑暗中,蠕动、律动、躁动着,充满了对阳光的梦想与渴望。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经过一番声嘶力竭的啼哭之后,我安详地躺在护士的臂弯里。
护士把我抱出产房,早已在门口守候的爷爷、奶奶、爸爸立刻即了上来,他们笑得忘乎所以。护士掀开裹着我的小被,此时我惊异地见到我人生中的第一缕阳光。那是公元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上午十时五十分,阳光在我眼前晃动,新奇而明亮,绚丽而和煦。梦想的实现在剧烈的惨痛之后又显得那么平易和顺理成章。
此后的好些年,大人们都说护士抱着我掀开小被让他们看时,我睁着眼,骨碌碌地四下看,别人都不信,但我相信。因为爷爷、奶奶、爸爸都说第一眼看见我时,我丑的看不得,其实我那次见他们也觉得他们很丑,只是我当时说不出来,现在也不好意思说罢了。
我的第二个梦想是从五年前开始,到什么时候能实现还不知道。五年以前的一个春季,爸妈就离开幼小的我到异国他乡追逐他们的梦想,从此以后,和爸妈团聚就成了我的第二个梦想,也许是三年,最多要几年才能实现这次却不知道。
记得那年一个草长莺飞的日子,我从睡梦中醒来爸妈已经走了,脸颊上仿佛还留着他们亲吻的余温。我没哭闹,也不清楚这对我意味着什么,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对我、对爷爷、奶奶都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从此只能看到爸妈的音容笑貌,却不能投入他们的怀抱。我听到他们对我的思念和挚爱,我对他们说:“我也爱你。”我的第一个梦想是以月计,第二个梦想却是以年计算,这想起来未免使人伤感,但我坚信那新奇明亮绚丽和煦的阳光会出现在我眼前。
童年是个多梦的季节,看到科学的神奇,就有想当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的梦;看到文学的优美就有想当J.K罗琳、安徒生的梦;看到绘画的瑰丽就有想当毕加索、CLAMP的梦……但是,这些梦想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只有对生命的执着和对亲情的渴望会成为永恒的追求。
空荡的客厅中阴沉沉的毫无生气,仅有写字台上有一丝暗淡的微光。我伏在写字台上算着那一组组的方程组,草稿纸被我乱七八糟的甩在桌子的一角,废纸团塞满了纸篓。良久,我习惯性的推了一下滑落的眼镜,愚笨的时钟低吟着沙哑的声响,整整十二声。
走出客厅,透过毛玻璃看见母亲卧室中像往常一样有一丝淡黄的微光隐现,她又在担心我了。
一束陌生的微光?不!
十年前,我是一个五岁的小囡囡,村子里没有与我同岁的女娃,我是与一大群小男孩一起玩耍的。五岁以前我因为怕黑从不在夜里出去玩耍;五岁以后玩性大发,一连几天与玩伴们玩耍而忘却回家,当自己想到要回家时却胆怯的坐在路旁的水沟上呜咽,每当我要嚎啕大哭时,都会有一束颤巍巍的银白色灯光穿过眼前的黑暗,而当时的我只知道那个持灯的人是妈妈,却不知道她像我一样怕黑。
五年前,我是一名小学生,数学比现在更差劲,不知被妈妈发现多少次独自哭泣后,她帮我报了一个补习班,在那里仅有晚自习辅导。那是一个离我家并不远但道路有些崎岖阴暗的地方。别人都说我是一个小大人不用接,但每当我听完老师的讲课走出教室后总会有一束稳稳的乳白色的光穿破眼前的黑暗,而当时的我只知道妈妈会准时出现,却不知道她提前多久到达。
三年前,我是一名初中生,学校为提高学生的课下效率,开设了晚自习,班主任多次对妈妈强调我可以不上晚自习,因为家比较远,在我的央求下,她谢绝了老师的好意。每当晚自习结束后校园一片漆黑,连夜空中的星星都躲到云层中去了。面对一群黑压压的家长我不知所措,很快我发现了一束黄色的光,那个持灯的人真的是妈妈。我知道她会带着灯出现,因为我们娘俩都怕黑。
如今,我是一名高中生,也长大了,她还是放不下我。每当我挑灯夜战时,她总会安静的开一盏台灯静静的等我。
母亲的灯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我的记忆中陪伴我十年的,十年中灯光逐渐变暗了,我也不再像原来一样怕黑了;她一天天变老了,我也一天天长大了……
十年早已物是人非,唯有心头那束微光依旧。
童年是五彩缤纷的,就像海边漂亮的贝壳;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就像整天嘻闹的浪娃娃;童年是纯真甜美的,就像山溪中清亮的泉水。说起童年,倒不禁使我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
记得那是我四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奶奶给我和菊菊每人一粒使人一见就流口水的高级奶糖,这可把我们两只“小馋猫”给乐坏了,真是心花怒放。
我们俩谁也舍不得吃。我说:“咱们吃了好吗?”“好,一起吃!”菊菊答应了。我手脚快,一下两下就拆开了,我拿出糖,伸长脖子去看菊菊的。我一看她的糖,急了:
“你的比我的大!”
“哪里?我的这里缺一点!”
“哼,我的溶掉了!”
“你的颜色浓,牛奶多!”
“……”
我们争来争去没有结果,都觉得自己吃亏。可一说要调换,就连忙转过身,谁也不愿意。我们开始吃糖了,“1、2、3!”我们一起吃了下去。哇!真甜,真鲜,真香!吃了一会儿,我说:“拿出来看看,你大还是我大!”“好!”菊菊说着像只哈巴狗一样把糖顶在舌尖上伸出来。我一看也同她那样伸出舌头,可她说看不清楚,我只好把糖放在舌尖上,半粒在外面,并竭力把舌头向外伸。这时,正好一只小狗钻到我脚下,我躲闪不及,舌尖上的糖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整个人向前一冲,右脚正好对着那粒糖,唉呀,怎么办?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脚已经踩在“宝贝”上了。我真是又急又气:“你这只臭狗、烂狗、死狗!”我对准狗肚子就是一脚,狗吓得连忙逃走了。我抬起脚,用手掰掉粘在鞋底上的糖,左瞧右瞧,舍不得扔掉。“扔掉呀,难道你还想吃吗?”菊菊讽刺我说。我两只粘满糖的手不由自主地搓着,两只眼睛盯着菊菊的嘴巴,就是让我看一看奶糖也好。我不断地咽着口水,恨不得她把糖吐出来,咬半粒给我吃。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妈妈,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现在,时光老人已经来临,把童年匆匆带走了。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了一粒糖而斤斤计较,更不会大哭一场。感谢时光老人。
门外,吹来寒冷刺骨的冬风,世间万物都已早早地入土冬眠,而那盛开在腊月的梅花却仍屹立在雪中,默默地,它与雪作伴,与风为友。突然间,我看见它伸了伸腰,抖起了精神……哦,原来它也在等待年的到来呢!
“迈街相约看花市,却倚骑楼似画廊;束立盆栽成列队,草株木本斗芬芳。通宵灯火人如织,一派歌声喜欲狂,正是今年风景美,千红万紫报春光。”这个年多姿多彩,这个年喜气洋洋,这个年忙忙碌碌,这个年烟花漫天,这个年充满了年味……
冬雪迎年雪,淡淡的,淡淡的落了下来。像鹅毛一般,轻盈。轻轻的,轻轻的,随风飘动。像淘气的孩子一样,在路上贪玩,与伙伴谈话。就这样,落了下来。带自己的梦想——准备迎接新年。雪是极佳的舞者。没有伴奏,没有欢呼。她穿白色的舞裙,翩翩起舞,有时会拉伙伴一起,跳《小天鹅舞曲》……不知是谁那么细心,为了衬托雪窈窕的身材,把舞台的背景选为红色,还在舞台上铺设了红色的地毯,把彩灯设为激情似火的红色。
购物热快过年了,大家走街串巷,忙办年货。街上货物琳琅满目,购物者是多之又多,你看,一些女士们正在商店选购“新年礼服”呢,周围围一群可爱的“小天使”,笑嘻嘻地吵闹要买新衣服、新玩具。这些妈妈被吵得没办法,只好放下手中已看好的衣物,先带“宝贝们”一阵狂购后,再来为自己添置。“对不起,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这时突然传来一句道歉。怎么回事?原来一位大伯刚买完鱼出来,不小心将正在购买年画的几位小姑娘的衣服弄脏了。“没关系!”小姑娘笑嘻嘻地拿刚选好的年画又走进了另一家商店。这位大伯也笑哈哈地走了。“哈哈哈……”那边又传来了一阵阵笑声……
火药味
“砰,啪”一阵炮竹响起,为过年打下了基调。阵阵烟雾开始弥漫开来,把我们重重包围,烟雾好似要吞噬了我们一般……耳畔的爆竹声夹杂火药味,充满了浓浓的年味儿,有的像开在天上的花儿,有的像切成一半的西瓜,还有的像一张可爱的笑脸,各种各样的形状,美极啦……
餐味夜,悄悄的到来。迫不及待的我们便开始热热闹闹地享受丰盛的年夜饭,每一碗菜都是别样的精致细腻,香喷喷的香气在我鼻孔里不断地挠痒,夹上一块,温馨的暖流灌输全身。说笑声中,我真想窒息于这片空气之中。啊!好香的餐味!
爱这份浓厚的年味,温馨,美满,快乐……
(一)
送小朋友区幼儿园的大篷车慢慢地走着,车上的孩子打成一片,拉车的阿姨大声呵斥。我安静地坐在车的角落,不说话也不场童谣。突然一个急刹车,站着打闹的小朋友纷纷倒下。这是一个女孩滑倒在我身上,顿时肋骨有钻心地疼,还没等我生气,她却咧开嘴哇地哭了。泪水像小溪一般从她眼中涌出来,淌到脖子上,不知所措的我拽下胸口的小手帕,轻轻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过了半天,她才渐渐停止嘤嘤的哭泣,“我们做好朋友吧……”她扬起挂满泪痕的大眼睛,措手不及地说。我惊异地望着她,中了邪一般地点点头。
那一年,我三岁,她三岁,我们就这样出其不意地认识了。
(二)
长长的路上铺满了枫叶,夕阳的余晖渲染了整个城市。我和她小小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她背着书包,踩着飞扬起的枫叶,快乐地笑起来。“喂,你也应该多笑笑。”我看看她没有表情。“你说,咱俩会一起死吗?”天!这家伙思维真不是一般的跳跃。“不会。”她听了皱起鼻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没关系,我死了就变成厉鬼缠死你。”“那我要是先死了呢?”“那当然是你缠我咯。”“不要。”“不嘛……人家说,好朋友就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咱俩可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啊。‘她一字一句地说,我释然地笑了。后来她说我笑起来像初春绽放的花儿一样。
那年我八岁,她也是,因为一句“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约定成为一辈子朋友,我为她微笑一辈子。
(三)
站在十字路口,我们都觉得对方很残忍,为什么要选不一样的学校?她抬起头对我笑,笑容被阳光打得苍白无力。“没关系,不在一所初中,还可以一起上高中,然后一起去北京……”“万一不能在一起呢?”我竟有点哽咽“你不会担心我考不上吧?不要小瞧人哦。”她佯装生气地喋喋不休,“以后周末我会去骚扰你,作业不懂就打电话问你,放假了还去一起淘碟子看,到时候不准耍赖不准逃跑不准变心……”我听着这乖乖地叮嘱,知道她也不好受,就轻快起来。“别说得跟什么似的,好歹还可以一起走到这个路口啊……”她拼命地点头,在我的目光下向与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是我十三岁,她也一样,命运似乎嫉妒我们的生活一直交集,于是决定让它分个叉。
(四)
“喂,想什么呢?”“啊?哦,我们认识有十年了吧?”站在烈日炎炎的街头的两个女孩,就这么对视着。“是啊,干吗?”“没……”我忽地莫名地笑了,其实,我想说,再过十个十年,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十年磨一剑。
——题记
十年,一个抽象而又具体的名词,对于刚诞生的婴儿来说,它是长的,因为还有一辈子;对于将逝的人来说,它是短的,因为余下的光阴就像夕阳的余辉在慢慢消散。多少个秋冬春夏造就了十年,但这十年你是否磨出了一把宝剑?
十年磨一剑,用十年的美好光阴只为了那一把未出鞘的宝剑,想必也是值得的。十年之中,这个过程是不可避免的,或许其中会有心酸和苦楚,但起码也是有收获来补偿的。
中国有个成语叫“闻鸡起舞”,这个成语源于一个故事:古代有一个人叫祖梑,他想和他的朋友一起成就一翻事业,但又愁于二人都没有大本领,于是他们商量听到鸡叫就起来练剑。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的剑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最后受到重用做了高官。
祖梑用了十年时间磨出了一把宝剑,经过自身努力和长时间的积累练出了本领,报效祖国。十年磨一剑,不会感觉太久只若你用心,当你在努力的过程中你会尝到欢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它不需要你成就很多,而“十年磨一剑”只需要专心做一件事,十年光阴就没有白费,不是吗?
十年虽然可以做许多小事,但它不能做许多大事。十年中,你可以勤奋努力并专心做一件大事,也可以贪图享乐做点小事情只是不同的选择十年后的结果不同罢了。
袁隆平研制的中外闻名的“杂交水稻”不仅使中国水稻增产,缓解了世界性的饥饿问题,而且推动了中国科技飞越进步。在研制过程中,他把实验室设在稻田中,亲至观察其发展变化,面对如此艰苦环境坚持下去,终于研制出来了‘‘杂交水稻’’。
十年,它并不要求人人都想袁隆平那样做出那样大的成就,它需要的是那种精神来做好自己的事。十年,时间过去十年后,一切都在变化,正如哲学上所说:事物都是在变化的,静止是运动的特殊情况。那么在十年前后就应有不一样的地方,最基本的是在十年后应有收获,无论大小罢了。
尽管时间如流水,还有“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但依然没有什么能阻止,青草依然,但十年呢?
十年之后,再也没有那个十年;春夏秋冬几番轮回,十年磨一剑,一定要值!
那一世芳华,被岁月的巨轮辗碎,梅子黄时的一川烟雨中,回忆的潮水涌向我,侵杂我心。
打开老屋的抽屉,在最里层竟翻出了一张祖母三四十年代的黑白照片,抹去上面的尘埃,便看见祖母身着缎面的对襟小袄,脚上是一双绣鞋,两根发辫垂于胸前,祖母浅浅地笑着,朴素中却有韵致。
岁月似一把无情刻刀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侵蚀她的美丽。满头银丝,深浅不一的皱纹,瘦如骷髅的躯体,都掩盖住了那份小家碧玉的别致,唯一不曾变的是绣鞋。
家里至今仍有一双祖母十年前做的绣鞋。父母并不知道这双绣鞋是何时绣成的,正如她的照片到今才发现,父母也是在整理祖母的遗物时,偶然发现了祖母这今生今世的证据。只有我知道,这双绣鞋是祖母去世那年做的,祖母去世已十年了。
记得那时,祖母因穿绣鞋而磨破脚,父亲因心疼要求祖母不要再穿绣鞋,还记得那个午后,趁着家里除了年幼的我没有别人。祖母便偷偷溜进她的房间。我悄悄凑到门边,看见祖母慢慢探下身去,将一只手伸到床底,不停地搜寻着什么,费了一翻功夫,终于摸出一个木制的小木箱。她锤了几下腰,还未等腰痛缓解,就迫不及待打开木箱,掏出了一个包裹,剥开了一层层布,大红的精致锦缎映入我的眼帘——是绣鞋。金线缠绕其上开出火红的牡丹,正惊诧于那红色与金色交织的惊心动魄的美,祖母已穿上针引好线。原来这双绣鞋没有完全做好。
针从鞋面上探出头,拖着一条长长的金色尾巴,祖母那竹枝似的手在针线间穿梭不停,异常灵活,线条被勾勒出,随后一点一点的被充实。这种感觉便像是缓慢地揭开少女的面纱。
画龙后一番点睛,让牡丹开得更加传神。火红的花瓣似一股扑鼻而来的芳香。
当我的思绪还在飘飞。祖母已穿上了绣鞋,径直走到了镜子前,像是没有注意到那时站在门边的我。想起祖母那时对着镜子,变换着各种角度欣赏自己的“杰作”,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忽地让我想起照片上那浅浅的笑。祖母欣赏好一会,又过来征询我的意见。那时我还小,只记得听了我不住的称赞后,祖母笑得更加灿烂了,并且说着:要教我做绣鞋。
可惜祖母最后的承诺永远的不能兑现了。那之后不久,祖母便在睡梦中永远离开了我。那双绣鞋却便是祖母的影子,伴我十年至今。
它刚来我家时,是健壮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把它栽在家门口后,似乎并没有人再过多的去关注它了,任它自由生长。
第二年秋,我期待着,期待着它的十里飘香,可它不仅比刚来时瘦了一圈,而且只有满树的绿叶,那,等来年罢了。
第三年,隔壁的金桂又飘香,我再次来到树边,依旧不见花,只有那浓密的,可悲的叶子。罢了罢了,只当它是棵不开花的树罢。
第四年,我回了心,很少再去关注它了,久而久之,它的周围杂草丛生,又因生在湖边,不久,又有蒿草长起,几乎将它埋没。
它原是个英雄,有强壮的体魄,如今却成了被他人所欺压的懦夫!
第六年,亦是如此。
第七年,奇迹发生了!
远远地,见到蒿草堆中,探头探脑的冒出一枝翠绿。
“妈妈!妈妈!”我立即召集全家人一起去探究这一奇观的来源——尽管我们心中都有答案,只不确信。
手,轻轻拨开蒿草丛,心脏也开始“砰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突然,那绿直逼眼前。是它!是它!它又开始长了!它没有放弃自己,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放弃它?
那,便照顾着吧!
第八年,史无前例的全城暴雨,我们都没能回去护着它。
它又蔫了。
第九年,邻居家桂花的香被暴雨裹挟了去,我不抱希望的从我的桂树前走过,却有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在鼻尖游走。是桂花呢!它终于开花,虽是那样的小,但它确确实实开花了!
那是怎样的花啊!一朵朵的金黄躲在茂密的树叶中,羞涩的如同一位少女,翩翩少女,但细看,那花骨朵却依旧不尽人意,瘦弱地耷拉着脑袋,花蕊强撑着立起,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让人心疼。
今年,是第十年了,无大灾大难,于是,如我心中所念那般,满树花开,香气四溢,并且一发不可收拾。让它开吧,开吧!它忍了十年了,十年的风风雨雨,十年,它坚守这一小块并不肥沃的土地,也是时候绽放出它的光彩了,它是一棵桂树,一棵飘香的桂树!
桂树也好,这尘世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花也罢,有多少都坚守在自己的一隅,你看见,或者没有看见,它们就在那里寂然欢喜,温暖美好。风或许会吹折它的叶,雨,或许会打折它的茎,但生命的顽强,只或让它在未来的日子里越挫越勇。
它会经历风雨,但它永远不会倒下。
我也一样,在成长路上,不惧风雨,屹立,不倒。
独自一人彷徨在院落,暗沉的墙壁扩散着垂柳垂挂的细藤随风飘荡摆动,盘绕在哪辆陈旧的单车。这是我性命第一个十年的印痕。
幼时与姥姥一起住的岁月,短暂性但却镂心刻骨。姥姥拥有一辆单车,自打我住进他家以后,她便决然拉开了工作中,专心致志照料我这个捣蛋鬼。每日黄昏,她总哼着小曲带我一起去她成长乐园田地。经过了村子,经过了水塘,再经过这片小竹林就来到田地。这时候姥姥都会侃侃而谈地讲出一大堆幼年的小故事,详细介绍一朵一朵花的名字,向一个一个老朋友问好,并隔三差五地提示我赶紧她。轻轻地的声响中,带著一丝的喘气声和话语声。风缓缓的剥掉了秀发轻吻了前额,一切皆幸福。
小故事不容易太平平淡淡,都会有一些小曲折。那一天,地球上仍然匀速转动着,日落仍然降落者,她也仍然携带我要去她的游乐园。唯一不一样的是,回到的道上我看见了爸爸妈妈停在小河边的车,在拐角的那一刻,看见爸爸妈妈的影子,心里压抑感不了的激动。我开心地晃动着姥姥,车轱辘压到一块番禺大石,失去均衡,大大的一倾。把我甩出来,狠狠地扑向路面。接下去的一两个月我从此没健身运动过,而姥姥一直愧疚着,从此没动那车。
年难留,时易损件。令人回味无穷,令人无可奈何。十年就是这样已过。燕子去了,有再回家的情况下;垂柳枯了,有再青的情况下;桃花运焉了,又再开的情况下,而十年已过。却从此回不去了。
十年来,她亲眼看到了那片水塘被埋变成平地上,村子慢慢被拆除,这片田地变为高高的耸立着的商务大厦。平静的日常生活刚开始被音响喇叭影响。这说白了的发展趋势对她而言是一种记忆力的摧毁,只有看见眼中,疼在心中。如今看到姥姥的頻率早已并不是以一天为企业,只是大半年。每一次她都是取出桌椅同我坐着院落,晒晒太阳说说话。只有这时候才可以看到她的微笑。总算有一次我向她问及那车为什么不丢掉,她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讲出:怀恋二字。
对啊,再好的情感也但是真情。老年人必须守候,必须关怀。不必由于一时的忙碌而忘了最开始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