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美文摘抄(精选6篇)
时间就像一个作者,在生命长长的段落里安排不同的剧情,每段路、每个人、每个故事,你完全不知道它会如何给你一个意外的邂逅,一个糟糕的剧情。
在后知后觉后,清楚地认识到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却依旧含泪,一读再读,如此深刻的表述总是牵动那些在青春里苍老了的心。
偶然爱上一首诗的结尾“21岁我走出青春的沼泽地”。
在后青春时代,我们才从理智地认识到青春是一片沼泽地,若总是困顿在那里做着盲目的挣扎,只会越陷越深,开始对这个世界开始厌恶和窒息。
所以我总爱在一本本厚重的书里寻找某些字句,某种共鸣的心情,某种类似故事的痕迹,渐渐领悟自己的青春她们也曾这样走过,懂得如何自我救赎后,一步一步地走出青春的沼泽地。
从《用我一辈子去忘记》开始阅读柴静,一个清瘦而眼神执着的女子,每当午夜思绪缓慢的刹那,仿佛倾听到她在《夜色温柔》里散发地每一句言语,轻盈地抚慰一个城市浮躁、漂泊,寂寞的心。
二十二岁,执一份梦想北上,她描述自己的未来用了一个词——面目全非。
而于她现在的成就,再往回翻看她走出的青春,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片荒凉的沼泽地,只是她用清澈的心出淤泥而不染般长成一朵清莲,没有高姿态,没有娇媚,有的只是傲然挺立的坚持与守望。
从白岩松的《痛并快乐着》中懂得没有哪一代的青春是容易的,他的青春亦如是。
当他的青春渐渐剥落,褪去了年轻的光芒后,沉淀下的是岁月赐予他的深邃和睿智。
当站在二十出头的我,在青春所剩不已的风口,当带着某些心情去了解林徽因、三毛、柴静、触摸着她们成长的每一个足迹,才知道那每一个脚印的深度。
似乎可以带着某些了解去读懂三毛《妩媚的花园》里的祈愿:“来生做一棵树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当留下她品尝过生活种种不可预料和命中注定后,这个女子背负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在结束自己的生命前的她只是这样期许着,做一个不悲不喜的树,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某天,在朋友面前歇斯底里地抽泣,泪汹涌无力,我把自己所不能承受的委屈倾泻般一一交代,而她只是安静带怜悯般小心用纸巾把那一滴滴泪抹去,然后叫我把微笑换上。
等我平静了一点,她语气缓和地说着:“其实吧,这个年纪眼泪不该那么轻易地表露在你最明显的部位,代表着你的不成熟。
而你所承受的委屈往往是你自己在添加重量,往往一件事情的开始和结束就在于你如何看待,每一件事情都有很多角度去看,如果你总是往它的背后暗淡的部分看,你永远看不到阳光……”就只是这样,我问她是如何做到如此平和的一颗心,她说她爱看书,喜欢在书里安慰自己。
还记得柴静《看见》访谈姚晨时,姚晨顶着微博被关注千万位居第一的光环被更多人聚焦时,她却这样地表述自己,她说她总爱自卑,不聪明,总是做一些笨重的事情。
她没有太多的言辞去放大的自己获得的成就,仅仅是做这样一个简单的比喻,人就像一个球,人们往往看到的是光鲜亮丽的那一面,而对阴暗的背面一无所知。
而生活亦如此。
寂地《踮脚张望的时光》有这样的描述,“年轻的我们心脏都是比较小的。
一点苦难放进去,都显得大。
长大了的人,心脏就变大了。
即使更大的悲伤装进去,也照样可以冷漠的离开,平静的遗忘。
所以忍耐吧,有天我们的心脏会长得比悲伤大。
而周国平则是以另一种思考方式来理解这个原本残缺的世界,《把心安顿好》中这样写着“身陷任何一种绝境,只要还活着,就必须把绝境也当做一种生活,接受它的一切痛苦,也不拒绝它仍然可能有的任何微小的快乐。
微小的快乐,就是别把悲伤放大,而是发现那微小的快乐,让阳光一丝一缕渐渐馥郁你的心房,黑暗自然而然无迹可藏。
站在所剩青春不多的二十出头,就像是站在时间的荒野里,看着呼啸而过的风,要么蹲下蜷缩停止前行,要么逆着风匍匐前行,可如果停止前行,我的世界也许只是那片荒野,在那开不出任何骄傲的花儿。
我想,一个人最好的样子就是对生活不恐慌吧,当遇见人生中的各种意外,会发现一个人的成长并不是一直否定以前的自己,更不是以成熟的姿态去嘲笑那时自己的无知,而是渐渐知道,在别人质疑你的时候,你至少可以对自己说,虽然我走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但是都不曾退缩过。
别等青春斑驳后,才洗去身上的泥土,走出青春的沼泽地,你会收获一片明朗的未来。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方,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能够约略明白。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首徐回,兼传羽杯;?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搞笑的事,可惜我们此刻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我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坏蛋,站住,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扎着羊角辫的女孩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声喝道。
她没有美少女战士的变身制服,没有月亮宝杖,但她依然威风凛凛神气活现,一脸
正义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她倒在床上,大呼:“女侠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然后小女孩又从床上爬起来教导“坏蛋”改邪归正……
这是小时候一个人的闹剧,一个人分饰两个角色,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忘记深锁的铁门,忘记寂静的客厅,忘记窗外渐深的夜色,忘记咕咕叫的肚子,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全心全意。
独生子女的孤独,深居高楼的寂寞,都因为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的幻想被排遣掉了。
在幻想中,小女孩从不孤寂,她有月野兔和夜礼服假面,有奥特曼和阿童木,有小丸子和叮当猫,有雅典娜
和星矢,她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小世界。
她可以一会儿扮皇帝,假装自己有胡须;她也可以一会儿披着枕巾和毛毯,幻想自己是倾国倾城的王妃。
所有的幻想都给她带来无尽的乐趣,幻想是她
快乐的源泉,给她一个热闹光鲜、真善美的世界,使她不必蜷缩在角落里,使她的瞳孔里没有阴影而是如星星一般闪着光芒。
幻想照亮了小女孩的童年,也陪伴她度过少年青年,她将永远保持幻想,她不会忘记当年那小小的快乐的身影,曾经乘着幻想号在宇宙里自由翱翔。
人生就像坐过山车,到达高峰后就会有低谷,而想要顺利走过这些高高低低的之路,就只能心怀幻想之梦。
长大的小女孩有很多烦恼和不开心,经常会和生活中的不如意怄气。
可幸好她还记得幻想,幻想有一双大手,拂去烦恼,变化出生活的糖果令她开怀。
如果因为做数学题而烦躁苦恼,她
就幻想自己站在如画的美景面前寻找一条可以登山的路,心情一好难题有时就会迎刃而解。
如果体育考试不及格,她就幻想自己是打不死的圣斗士,爆发小宇宙冲过百米终点线,哪怕还是跑
不快,她也会露出明媚的笑靥。
只要幻想在,快乐就在,坚持下去的勇气也会在,她就会笑着面对人生的潮起潮落,永不言败。
幻想的快乐,解除了现实的苦涩,把生活酿成了一坛好酒,值得每个人慢慢品味。
黄昏,总爱沿着那条小路走走。小路上有许多笑语幽幽,小路上有许多浅唱低吟,小路上有许多沉默的思索,小路上有许多青春印痕……
一个人,静静地走。看天边落日轰然下坠,听倦鸟归巢鸣叫声声,远处车行匆匆,行人笑语……
一个人,静静地走。天地悠悠,暮色茫茫,给我一个人自由的宽容。随手扯下一片槐树叶,吹出不成调子的嘶吼。采一束狗尾草,握在手里轻轻抚弄……
或许不走了,找一块净地,双手抱膝。就这样静静的凝望,静静地与天地交融……
也许沉默得太久了,心中便有一种诉说的欲望。吼一曲信天游,吐出那淡淡的忧愁,一个人,自唱自娱……
一个人,静静地守候夜幕,没有谁干扰我那如雨思绪……
信念地力量在于即使身处逆境,亦能帮助你鼓起前进地船帆;信念地魅力在于即使遇到险运,亦能召唤你鼓起生活地勇气;信念地伟大在于即使遇到不幸,亦能促使你保持崇高地心灵。
耐力,是-种不显山露水地执着;是-种不惧风不畏雨地坚忍;是-种不图名不图利地忠诚。
大厦巍然屹立,是因为有坚强地支柱,理想和信念就是人生大厦地支柱;船舱破浪前行,是因为有指示方向地罗盘,理想和信仰就是人生航船地罗盘;列车奔驰千里,是因为有引导它地铁轨,理想和信念就是人生列车上地铁轨。
我看到这句话时着实欣喜了一下。
“把狂欢和爱情放在文字里是明智的,因为它们别无居处。”这句话出现在福克纳的小说中。
我们心里有野兽,我们有不可遏制的疯长的草和心魔。
我们在暮春的黄昏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远远地走来,长衫飘然,书卷气如此之浓,可是,已经是暮春了呀。
在早春我们错过了,我们的爱情别无居处了。
只能在文字里让它狂欢,让这死一次爱一次,爱一次,再死一次。
在文字里,一切都可以在劫难逃,一切都可以重整河山,可是,现实中,我们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只能过着烟火一般踏实稳妥的生活。
作家余华说过:“生活越是平淡,内心越是绚烂。”这句话我十分认同。
我见到过生活中的一些作家,老实,羞涩,甚至木讷,接近于迂腐,但他们的文字,张狂凌厉,似锋利小刀,处处露出锋芒。
也许所有情绪别无居处,只能寄居在文字里?
文字是他们小小的外衣,穿上可以是皇帝,在自己的国里,风雨嵻嵻,管它呢,这是我的领土——可以尽情去爱,亦可以尽情去恨。
爱与恨,原来都可以这样肃肃杀杀,这样浩荡。
常常有读者问我,在生活中你是怎样的?
我奇异于这样的问题。
生活中还有比我更平常的女子吗?我早晨上班,急匆匆赶到单位,处理工作事情,中午再急匆匆回家做饭,偶尔有闲情就放上一段戏,一边听戏一边做饭。
悠闲的黄昏可以慢慢走,路过菜市场买些新鲜蔬菜,看到打折商品也挤上前问几折。
晚来天欲雪时,约几个好友喝些小酒,周日洗衣拖地浇花,我做的无非是这些。
偶尔月色清疏时会惆怅一阵,但很快就会过去。
他们再问,你的写作灵感来自哪里?
他们大概希望听到来自于生活。
不,不是的。
它们来自于我庞大的内心。
那些饱满的激情居无定所,那么丰盈,却无处可去。
我把它们安排在文字的王国里,任由它们哭或者笑,生或者死。
真真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在这个花园中,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满城繁华,全是我手下的将领,而玉壶流转,笙歌处处。
我安排得它们恰如其分,得心应手。
——虽然现实生活中我往往语无伦次,甚至是结巴,词不达意的时候那么多。
它们别无居处。
只能与文字同居。
不是相安无事,而是干戈四起,我常常在文字中把自己弄得四面楚歌。
我喜欢四面楚歌,喜欢在某种特定情绪里保持神经质,朝着不安走,朝着颓败走。
一个个戏子上场了,爱得没了天理,恨得三生梦断。
于我而言,并无伤害。
我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人,想让谁生谁就生,如果恨他,一定让他死。
你看,这是多么有趣味的事情。
有时候我感谢上苍让我与文字邂逅。
是在早春的清晨吧,我看到对面走来了这苍茫的少年,他着白衫,梳华冠,黑的眸子里尽是一波绿水,他是来淹没我的,他是文字派来的神,让我初见就惊艳,就恨晚。
我也感谢十几岁时的敏感与脆弱,在永远过不去的雨季,一个人偷偷看小说。
看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我如此喜欢这个小说名字,沉下去,无限地沉,无限的沉。
沉到最底,好像还不够,好像还要再溺。
那样昏昏然的黄昏,抱了书看下去,一本,又一本。
我如何舍得与你重逢,又如何舍得与他们离散?我把寂寞做成一朵盛开的大丽花,别在胸襟上。
感谢我内心的那些绵绵脆弱,它们让我的文字生动佻达。
虽然在红尘生活中,我看起来如此平静。
我眼睛疼,去看眼睛,大夫说,你的泪腺有点堵,你多长时间没有流眼泪了?
我怔了一下,这个问题显得那么打击人心。
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哭过了?还有什么值得我哭吗?你看,我泪腺都有些堵了。
从眼科医院回家的时候,天正下大雪,又美又壮观,如果放以前,我会跑到雪地里打雪仗,或跑到自然公园里看雪景。
但现在,我只想快点回家,然后奔向我的小屋里,坐在软软的红沙发上,看一本书,怀怀旧,或者听听歌剧,听那个叫维塔斯的男人,可以把高音唱到鬼调。
这些脆弱多好呀,像棉花糖一样的柔软,悄悄地潜伏于内心。
一本叫《脆弱》的书中说起脆弱:“多少时间是浪费的,没有。
多少事情是确定的,零。
如何破壳而出,脆弱。
我感觉到眼角有些微湿,我已经不能大片大片地流眼泪了。
我的情绪别无居处,我把它们全流放在文字里了。
有一天,也许我不写了,半个字也不写了,那时我想,我就真的老了。
我盼望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