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五年读后感范文集合6篇
下面是范文网小编收集的万历十五年读后感,供大家赏析。
“我们这个庞大的帝国,在本质上无非是数不清的农村合并成的一个集合体,礼仪和道德代替了法律,对于违法的行为作掩饰则被认为忠厚识大体。各个机构之间的联系,从来也没有可资遵守的成文条例。”黄仁宇在书中提出的这一难题,到现在也并没有很好的解决。
自古以来,我国对官员的道德要求似乎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于是出现了海瑞、焦裕禄这样的清官、好官;但同时,我国对官员的道德要求又远低于世界水平,于是“正龙拍虎”案件中的官员可以“为虎作伥”,撒下弥天大谎也不过是暂时撤职,很快又会复出。《万历十五年》中解剖了海瑞这只“老鹰”(叫麻雀不太合适),让我们看见了“泛道德”官员的困境。
根据心理学,硬塞给人一个难以企及的目标,往往只会给他挫败感。同样,明初朱元璋开出的寒酸薪水条,只能让官员集团寻求其他温饱途径,不排除一些官员面对海瑞这样的“圣人官”,会高山仰止,身不能至、心向往之;但事实证明,大多数官员为了温饱“开戒”后,难免会想“既然贪了,剩下的只是多少的问题”,从而变本加厉。从这一点上看,目前公务员远高于社会平均水平的薪水,有一定现实意义。
在封建社会,官员的公德和私德几乎完全一体,父母去世,上级送来的不是安慰和事假,而是为期3 年的超常不带薪假期“丁忧”,因为“求贤臣于孝子之门”。现在社会已经进步很多,即使和父母打着官司——在古代可被称为 “忤逆”,可能判杀头的——有能力的官员还是照常任职。“个人作风问题”一票否决官员升迁的时代也并未远去。正如黄仁宇评价海瑞那样,违背了人的正常需求,造就出的当然只能是一批古怪的人,这种古怪也延续到了他判案之中。
官员的德行值得关注,但应该关注的是其中可能影响行政的部分。比如最常见也最具威力的“不道德”行为——撒谎。“吹牛撒谎是道义上的灭亡,它势必引向政治上的灭亡。”列宁这样说。国外及港澳台等地的相关例子不胜枚举,如克林顿在性丑闻事件中的谎言,险些导致其被弹劾下台。公民可以原谅总统有外遇,但决不容忍总统说谎——即使在总统的私事方面,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也不能说谎。因为一个人在私事上说谎,也就可能在涉及公共的事务上说谎,反观国内,有意无意说谎的官员实在太多了。
《万历十五年》起初是由黄仁宇先生用英文写成,而后被译为中文。而《万历十五年》的英文书名为1587, 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中文意思为―1587,无关竟要的一个年头。虽然黄仁宇先生在书名中称这一年为无关紧要的一年,但以他提出的大历史观的视野出发,就不难以某年为一个契机,窥得前后历史发展的方向以及各种事件发展到最后的原因。以下是我读完《万历十五年》后的所想所感,以及读后生出的一些疑惑和对此疑惑的粗浅看法。
首先的一个疑惑就是黄仁宇先生在书的自序中写道明朝一切问题的症结在于以道德代替法制。那么为什么明朝缺乏完善的法制,众多问题的解决都是以抽象的道德代替?而明朝以前也存在过法制相对完善的朝代,如唐朝,那么为什么明朝不予以引用借鉴用以完善自己的制度?在我看来,这是因为明朝采取严格的中央集权,施政方针不着眼于提倡扶助先进的经济,不愿发展商业和金融,而是维护落后的小农经济,以均衡的姿态维持王朝的安全。而唐朝呈现出的是一种向外的发展方向,鼓励工商业的发展,扶助先进的经济。而这种在经济发展制度上的选择,就必然导致了唐朝、明朝在法制健全方面的差异。明朝,以维护落后的小农经济来保证本朝的稳定,形成的是一种封闭向内的发展模式,而唐朝,先进经济的不断发展,要求相应法律的出现与完善,这就间接推进了唐朝法制的健全。
既然以道德代替法制是明代一切问题的重要症结,那弄清楚这种替代关系是怎样导致重要问题的发生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首先,我们可以从万历立储的问题上来讨论道德代替法制的弊病。“四书”中提倡的伦理,传统中奉行的道德,告诉皇帝和天下臣民,不能因为男人对女人的宠爱而改变长幼之序,由此可知,若按当时天下奉行的伦理道德,皇帝是不应该因为特别宠爱某位王妃而废长立幼的,这是道德。然而这仅是道德,若按法律来处理立储问题,万历废长立幼也并不是不可能。然而明朝体制上的不完备,技术上的不周密,使得本朝只能用道德将群臣百姓捆绑在一起,以求社会的稳定,朝堂的太平。明朝这种对道德的高度重视,也就导致了百官对万历废长立幼这件事情上的强烈反对,最终万历迫于这种道德上的压力,也不得不做出妥协。然而立储问题虽已解决,但这个问题留下的祸患最后影响到了整个朝代的安危。万历由年少时一位勤于勤政的君王转变为一位怠于修政的皇帝,不能说与这件事并无半点干系。事物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由质变到量变,从张居正生前生后的种种风暴,到自己立储问题的纷争,不能不说万历皇帝没有察觉到他虽贵为君王,但并无太多实际上处理事务的权力,实际上掌握决策的是整个官僚体系。开国之初,皇帝才是权利的中心,文官是为处理行政工作而产生的工具,但高度的中央集权,事务必然繁多,部分属于皇帝的政权就日渐转移到了官僚集团的手中。掌握权力的官僚集团需要的只是一位在道德上极端高尚,行为举止符合礼仪,在文官集团所订下的规范体系内行事的“贤明君王”。万历皇帝当然可以从发生的种种事件中悟出其中的玄奥,而后他消极怠工,怠于朝政也就有其内在原因了。
从模范官僚―海瑞的身上我们也可以窥见以道德代替法制的后果。海瑞,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在当时的确是一位清官。但即便是一位道德高尚的清官,也是“以道德代替法律”这种制度下的产物。明朝法律技术不完善,为了管理,便使用道德来填补法律上的不足。但是这样一种以道德为优先的法律,能基本的分辨是非都难做到。我们可以从海瑞对疑难案件的评判标准窥其一二,“凡讼之可疑者,与其屈兄,宁屈其弟;与其屈叔伯,宁屈其侄。与其屈贱民,宁屈富民”。海瑞判案,只要是穷人对富人的案子,无论对错一般都是穷人赢富人输,海瑞的这种以道德断案不问是非的方式,长此以往,必然招致富人官僚的非议,也同样导致了他最后不能成功。海瑞固然有他不是的地方,但总的来说,他也只是完全恪守当时社会提倡的意识形态,是这种意识形态的完全遵守者,在他看来人每天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划入“善”与“恶”两个方面,非善即恶,在这种意识形态的控制下,海瑞这一套并不公正的断案方式也就有了解释。在海瑞的这件事中,我们可以发现道德对当时社会的影响力是极大的,它不仅是行政的工具,也成了断案的工具。
张居正生前对朝政的影响力极大,而他死后的问题依然影响到朝政。他所推行的万历新政曾让明朝再次出现复盛的痕迹,那为何张居正无论在朝还是离世之后,都会遭到部分文官集团的攻击?
首先,明初官职变革,明太祖朱元璋废除宰相一职,命令子孙后代不得复设,明朝从此便没有了拥有能与皇权相抗衡的相权的宰相。明朝初年官职体系,废宰相,设六部,六部直属于皇帝,后因处理繁重文件的需要而设内阁。起初内阁只是一个类似于秘书处的文字处理机构,后来因奏疏繁多,单凭皇帝一人专制管理无法处理完,所以皇帝会与内阁大学士商量并让内阁参与到政治管理的活动之中,久而久之,政权慢慢地部分转移到内阁的手中。从明朝官制层面来说,内阁只是皇帝的秘书处,内阁大学士不属于当朝的行政官员,当朝真正的最高行政长官是官阶二品的六部尚书,作为官阶五品的内阁大学士是无权干预朝政的。而张居正作为内阁首辅,并没有干预朝政的权利,所以张居正推行改革新政等行政举措被部分反对他的官员视为“越权”,难免不被其他官员非议。其次,就是张居正强力推行的万历新政极大的威胁到了官僚集团的利益。张居正认识到要改变这个国家的风貌,首先就要从官吏问题上解决,从官僚制度上解决,所以才有了后来他推出的“考成法”。“考成法”推行在于加强行政效率,整治官吏作风,其惩罚力度之大使得这些原本就适应了低行政效率的官员苦不堪言,而只要是影响到张居正新政的官员,就会被他的人参劾,逐出朝廷,文官们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文官集团对张居正的不满越来越大。其次,改变官吏问题的考成法施行了,张居正就开始在经济问题上下功夫。张居正开始对全国的大部分土地进行清丈。这一行为,可谓让张居正成为众矢之的。因为此举清丈出大量皇亲贵族和官僚地主隐匿的兼并土地,如此一来他们要上缴的赋税就会增加,这对于打击地主豪强,增加国家财政收入,有着积极意义,但却威胁了官僚集团的利益。在《万历十五年》的第72面提到申时行深知我们这个帝国有一个特点:“一项政策能否付诸实施,实施后或成或败,全看它与所有文官的共同习惯是否相安无扰,否则理论上的完美,然不过是空中楼阁”。张居正的万历新政“人在政在,人亡政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张居正的新政与所有文官的共同习惯并不是相安无扰的。张居正推行的万历新政动摇到这个朝代的稳定,最重要的是动摇到了文官集团的利益而使他在死后落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的下场。书中提到一句话,意思是要么是新技术的产生淘汰落后的组织形式,要么就是落后的组织形式对新技术的扼杀。张居正推行的新政最终付诸东流的原因也在此。
既然我们这个国家是一个极其崇尚道德的国家,那么崇尚道德的思想体系能不能接纳不同与它的道德观念呢?从李贽的例子上看,这个崇尚道德的国家,并没有那么大的胸襟来接纳不一样的思想观念。李贽行为上背离传统,思想上不墨守陈规,同时攻击虚伪的道德,一心想要创造独立的人格和思想。然而李贽这种想要在当时的思想环境下树立独立的人格和思想的想法,必然让他成为传统道德体系的攻击目标。 明朝自上而下都由道德所约束捆绑,这样的道德实质上有点代替法律的意味,既然是这样,这个国家就必然不会让社会上出现两种不一样的评价体系,新评价体系的出现会对统治根基产生一定的动摇,而这不利于社会的长治久安。
黄仁宇先生在自序中就提到,这些人,或身败,或名裂,没有一个人可以功德圆满,断非个人原因可以解释,而是当日制度已山穷水尽,大家都只是成为了制度的牺牲品。
读到《万历十五年》中《海瑞——古怪的模范官值》这一章,从标题可以看出,作者对海端怀有散意,但却不大赞同他的作为。海瑞作为这样一个模范官僚,与当时的体制格格不入。
无疑,海瑞的道德责任感极高,严格按照四书五经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言行。但他处事古板,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对于有待斟酌的案件,海稀的判断标准是,“凡讼之可疑者,与其屈兄,宁屈其弟,与其屈叔伯,守屈其侄。与其屈贫民,宁屈富民;与其屈愚直,宁属刁顽。”用这样的精神来判案,显得草率而荒唐。海瑞一生清贫,敢于直言上谏,大胆对抗上级。他曾向嘉靖皇帝上奏,指责他是一个虚荣,残忍,自私而多疑愚蠢的君主。这种疏奏简直是史无前例的,但海瑞取做,并且做了,并赢得了百姓的称赞,成为清正廉明的代表。
海端的官场仕途几经沉浮,由于他行事耿直刻板,任职一方便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全然不顾地方势力与个人生死,最终因触及大批人的利益卷入纷争,他孤军奋战,终是寡不敌众。在君子的世界里,出任做官是为国家尽忠,为百姓办事,以这个标准来看,海瑞是不折不扣的君子。他一生辗转各方,铁肩担道义,为百姓奔走呼号,始终坚持自己内心的通德律。
海瑞行事古板,怪僻而执拗,是官员眼中的难缠人物,但他也是很多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洋洋洒洒近三十万字的《万历十五年》今天终于读完了。一部历史书竟能让我如饥似渴、手不释卷地读完,连我自己都感到些许诧异。一部书只写了一年 —— 万历十五年,写了几个人,写了几件事,场景不可谓不小,正如该书作者黄仁宇所言:在历史上,万历十五年实为平平淡淡的一年。
凡听人言,大师就是能把复杂问题简单化的人。比起许多鸿篇大作,《万历十五年》实不能算是大作,但作者在看似平淡的一年中,却浓缩了整个中国历史的兴衰成败,以小见大,知微见著,将整个中国历史映照在平淡而普通的一年,仿佛读完这一年,顷刻间便能在读者的脑海中建构起清晰的历史脉络一般。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中以知一叶而知全秋的写法,将整个中国历史映耀脑海。同时黄仁宇先生的文学化写法,使读者丝毫感觉不到干巴枯燥、索然无味的历史书,而是在品味小说,鉴赏诗词般,一泻千里地读完。读完后还感觉唇齿留香,余香满颊。细细玩味着,浅浅尝茗似的,在脑海中回味,咀嚼,消化。简直就是在品尝一道大厨精心制作的文化大餐。
当我们品味这道美食时,我们不难发现作者的深刻洞察力。中国是一个有极强文化传统的封建王朝,在秦统一中国,汉武帝的独尊儒术,废黜百家以来,在政治上奠定了封建王朝的发展方向。以地域上的统一,思想上的统一,精神上的统一引导中国的发展。众所周知,先秦哲学是百家争鸣的时代,可到了汉代却独尊儒术,这并不能归咎于生物的随机选择,而是有其深刻的历史背景。儒家强调仁、义、礼、智、信,这在以土地为基本生活资料的封建王朝是非常重要的。
钱穆先生曾说,中国的国家是国与家的结合,上至君主下至户主,在自己的管理范围内是具有绝对权威的。这便是儒家所推崇的“仁”。家庭内户主具有权威是生理中产生的,而君臣关系则是一种社会关系,儒家的“仁”很好的调和了个中矛盾,使得家国一体。家是一国,国是一家。在《万历十五年》一书中,万历皇帝是具有绝对权威,自己可以随心所欲,但在儒家思想的拘束下,张居正、申时行等代表的士官阶层对皇权却是一种无形的钳制。这与西方的三权分力是不同的,三权分力讲究平等,而一士官阶层对皇权的钳制则是不平等的。士官对皇权要尽忠、尽孝、尽义,是为了辅佐皇帝,而在道德上给予的拘束。这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而士官对自己也是从良心上,道德上要求自己。这就造成了重礼轻法,重道德轻法律的封建文化氛围了。每个文人都有自己的一套道德准则,有自己的良心,有自己的政治抱负。从这里看,张居正死后被谏,乃至于被鞭尸,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家国同构的社会,讲究尊上敬祖。尊上为忠,敬祖为孝。自古以来,忠孝占据着封建王朝的最高地位,也是最高的道德准则。儒家常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中的礼可以用于治国,孝可以上升为忠。观其《万历十五年》一书,张居正、申时行、海瑞、戚继光、李贽等等,哪个不是先强调家,再来治国的呢?
《万历十五年》展示了一幅封建王朝的全景图。它就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饕餮怪兽。它要吃人,它将人变成怪兽。张居正死后被吃,海瑞被吃,申时行被吃,戚继光被吃……还有无数人都被这张沾满鲜血,腥臭无比的大嘴吞下。正如鲁迅先生所说: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
最近读得最好的一本历史书。之前对明史一点都不感兴趣,因为这个朝代好像真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特别是万历十五年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时期。但是没想到,万历十五年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真的很有意思。
作者查阅了打量的史料,把浩瀚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小点给放大,有血有肉的重现了历史,没有史学家陈腐的史料和数据堆砌,却有很多人物故事和言语的记录,而且没有脸谱化的夸张,表现了多样的人物性格。
作者分别选出了各个方面的杰出代表,统治者万历皇帝,是政治经济文化的虚位元首,张居正,申时行是政治和经济的代表;戚继光是军事的代表,李贽是文化的代表。
通过对他们描写,以小现大,对明代的政治经济文化的进行了一次宏观的总结。
其中我最喜欢的是自序和前四章。它让我深切懂得了什么是“人性的阴阳”和政治中的牵制之道。阳为善,阴为恶,阴阳相辅相成,只是每个人阴阳的比例占得不同人性的阳是正直向上的,而阴则是人的私欲。一个良好的制度应该是可以让人积极发扬自己的阳和合理宣泄自己的阴的。而中国社会是靠纲常伦理来维护社会的运转而不是靠法律。妄图把每个人都变成圣人,合理宣泄自己的“阴”的渠道受阻,压抑了人性。
但是这也是幅员辽阔,以农为本的中国不得已为之的。
正如书中所说:“个人的私心会随时随地变迁,只有伦理道德永恒不变。”但是我却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为什么中国就一定要维持那么大的国境?如果我们像西欧一般,蕞尔小国林立,那么是不是会更好?
国家大是有它的好处,但就像一个大象一样,奔跑的越快,惯性越大,脱轨了被甩出去也越远。
第二。张居正一生勤勤恳恳,但是却落了个抄没家产,子嗣流放的结局。实在不能不让人扼腕。而我觉得他问题归结出来就是“欲速而不达。”正如文章总结说:“在下层行政单位间许多实际问题尚未解决之前,行政效率得增进,必然是缓慢有限度的。超过这种限度,只会造成行政系统的内部不安,整个文官集团会因压力过高而分裂;而纠纷一起,世纪问题又会升级为道德问题。”
其次,他没有认清文官集团的双重性格——“虽称公仆,实系主人;有阳刚有阴”。“文官虽然说是人民的公仆但实际上已保罗了出色人物,成为权力的源泉,也是这一大帝国的实际主人。但张居正仍然把文官集团当作行政工具,对其中最孚众望的人不加以尊敬,使自己陷入孤立。”
或许还真应了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另外,个人的刚愎自用,把百官都放在了自己的严格监视下,让文官们失去安全感。而且官官相护,得罪一个人也许就得罪了很多利益集团。
第三。贪婪和清廉是相对的,所谓贪官往往贪物质,有而清官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贪名声和道德感的。如果没有贪官,那么清官就无法对比出自己的道德上的高尚而获得自己心理上安慰。并且有一定数量的贪官可以保证清官内部的团结和稳定。中国自古有文人相轻的传统,并且喜欢窝里斗,不利于统治阶级的团结。所以圣明的皇帝懂得保持各个权力集团势力得平衡,从而达到一种和谐。例如和珅和纪晓岚,对乾隆来说,缺一不可。
除了这些,其实我还蛮同情帝王的。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看似一手遮天,但他们其实就是一个权威性的象征,被繁文缛节,文武百官,天赋使命牵着线,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傀儡娃娃。他不允许拥有人的感情,他无法做出自己的决定,他存在的目的就是要保持感情和个性的真空,增强抽象的伦理观念。最好毫无主见,任人摆布。当时看《末代皇帝》,这种感觉尤甚。溥仪完全没有选择,他一辈子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还是生在寻常百姓中的小康之家好,虽然过的苦一点,但是能够在最大程度上把握自己的命运。
对于明神宗朱翊钧,历来人们大多持否定态度。其实不仅如此,说起明朝的皇帝,人们都没有好感:他们不理朝政,就像一个个败家子,折腾着祖宗的基业。在朱家统治时期,虽然写就了不少的辉煌,也留下了无数的骂名。鲁迅先生在论及明朝时曾说:“唐室大有胡气,明则无赖儿郎。”
但在《万历十五年》这本书中,黄仁宇先生则明显地表达了他对朱翊钧的同情与悲叹。当然,黄先生也从他的“大历史”观向我们展示了万历皇帝的一生,以及万历出发,追溯封建统治的源头,着重剖析了明朝的政治、经济以及文化,全面给我时期的文臣武将、思想家。
在高中历史课上,我们都接受了这样的观念:封建集权统治在明清空前强化,皇权至高无上。但在万历皇帝身上,我们似乎看到了皇权的旁落或者弱化。尤其在立储这个问题上,万历皇帝前前后后奋斗了三十几年,终也没有实现立他最宠爱的皇三子常洵为皇太子的梦想。
我想,其实,这也是万历皇帝的可悲之处。封建统治从秦朝到明朝,已经有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它所推崇的文官制度,这时已经完备成熟。皇帝,在这个以程朱理学为根本太子思想的国度里,已经成为一种象征货体制。万历皇帝,只要努力扮演好他的这个皇帝角色,按时参加各种典礼活动,批准内阁大臣的奏议,在全体文官以及程朱理学的协调下,整个国家基本上就可以正常运转了。皇帝,似乎已经成了礼制的象征,国家的精神领袖,倒有点类似于英国君主立宪制下的君主。但这怎么可能呢?在长达一千五百多年的封建社会里,皇帝基本上都是呼风唤雨,独揽大权,说一不二的。
可是,在明朝,在以理学为一切工作活动的指导原则的国家里,熟悉掌握了理学的文官集团,却逐渐壮大成熟,甚至达到了与皇权对峙的地步。万历皇帝想立皇三子为皇太子,朝臣竭力反对,双方苦苦斗争了三十几年。最后,万历皇帝被迫立皇长子常洛为太子,但这是以六七位阁臣的离职,上百名大臣被降级为沉重代价的。从此以后,万历皇帝心灰意冷,深隐后宫,消极怠工。朝臣的奏议,他不予批准,也不加反对,就一直搁着,拖着,让朝臣的目的也大不到。这很像小孩子的斗气行为。但一国之君这样做,却是以一个国家的没落为代价的。
其实,我们都有这样的疑问:立谁为太子,谁为下一任皇帝,作为臣子的,和他们有多大关系,他们为什么非得拥护皇长子,甚至不惜和皇帝对着干?在以嫡以长不以贤的礼法原则下,常洵为长子,就应该为太子。万历皇帝立常洛为太子,就是违反礼法的行为。在以礼法为根本原则的社会里,这是关系国家根本的问题,是不能允许的,即使皇帝也得遵守。
在历史上,神宗皇帝偏激逆反,昏庸无能。亲政初始,清算张居正。他晏处深宫,声色犬马,荒废政事,又大肆兼并土地,溺志于财货。其在位期间,围绕太子发生的“国本之争”,更是将朱王朝进一步推向深渊。
如此可憎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在《万历十五年》这本书中,我们看到了万历皇帝如何从勤勉政事,励精图治,逐渐堕落退化。
朱翊钧自幼聪慧过人,读经史过目不忘,而且颇为早熟。九岁即位,在生母李太后以及张居正的教导下,也算是一位少年英主。张居正亲自教导他,安排课程,指导读书,选拔贤能的大臣辅导他,培养他治国安邦的本领。虽然十分严厉,却也不妨碍他们建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
在张居正生前,皇帝一直支持他的改革。但张居正的正直,却得罪了不少人,触动了守旧势力的利益。在他死后,反对他的人开始反扑。他们纷纷上奏,要求清算张居正。随着年龄的增长,万历皇帝对昔日威炳震主的张居正日益不满,对他的严格管理也感到了厌倦。于是他从维护张居正,到顺水推舟地开始了对张居正的清算。这也是在他树立自己的权威,彻底摆脱张居正的影响。于是,生前忠贞不二的“元辅张先生”,变成了谋国不忠的大奸臣。虽然清算成功,但这对朱翊钧来说,这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为什么他敬爱的老师就成了乱臣贼子,曾经受过张居正提拔的人为什么反而要陷害他,这些问题也使皇帝迷茫困惑。于是,他对朝臣的反复奸诈深恶痛绝。尤其是长达三十几年的立储问题,慢慢磨尽了万历皇帝的雄心壮志,迫不得已地立长子为储,也加剧了万历皇帝对朝臣的厌恶,以及对政事的热情。在这一转变过程中,万历皇帝的优柔寡断的性格也起了不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