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桥韵,神秘家乡美文随笔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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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美文:家乡·桥
走了很久,回头的时候,突然发现,窗外开始下起了雨,一切都已经变了。
——题记
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坐在家门前的石墩上,望着老桥出神。记忆中,老桥留下的印象便是每日傍晚,看夕阳勾勒着桥的轮廓,映下一片剪影,荡漾着时光远去。有的时候,往往会恍惚,那发光的是桥,也是夕阳,只觉得它们融为了一体,恍似再也分不开。那时候,整日疲惫的心,便会被来往于桥上的行人脸上的温暖神情融化。瞧,多好的人,多好的桥。彼时,坐在家门前的那个身影,也成了记忆里刻骨铭心的一段回忆,氲氤不散。
桥,不是什么高贵木材制成的,只是由普通的青石板构成。有了很久很久的历史,些许靠近夹缝的地方,已经长了许许多多的青苔,就那样,烙在桥的血液里,成为桥走过无数岁月的不可磨灭的'印迹,不深不浅,倒像是长在上了年纪的人脸上的老人斑,阐述着一段不一般的沧桑岁月。有时,甚至觉得,那有了年头的磨损痕迹,倒给桥添了几分雅致与说不清的东西。走在桥上,那百年的沧桑往事浮上心头,化为一段哀思,入了愁肠,绵绵不断。至今清楚地记得,桥的扶手在手中粗糙却舒服温暖,那样安心,润泽。 桥,勤勤恳恳一辈子,它的身上不知有了多少脚印,风吹了,雨下了,纵使百年风云变化,兴衰轮回,物是人非了,桥却硬生生地挺住,它知道,它不能倒,永远不能倒下。它还真的挺了过来,花开花谢,它恪尽着那份本职,一步一步至今。
记得小时候,来往于桥上的人,总会笑着寒喧,一会儿是张家的菜地,一会儿是李家的园子,单纯透明得像张纸。现在变了,什么都变了,如今从桥上走过的人,塞着耳机,步履匆匆,冷漠得没有表情,再无当年模样。
时间一点一点地前进,这里也不是通往对岸唯一的路了,老桥的旁边,有了几座上好钢材建成的辉煌绚丽的桥。晚上,灯火通明时,老桥孤零零呆在那里,再也无人问津。
后来的后来,政府下了一纸文件,嫌桥碍事,要拆了。短短几个字,结束了桥的一生。桥没了,什么都变了,再找不回从前的人,从前的感觉。
永远忘不了,老桥扶手在手心的那份简单的温度。在我心里那是我的桥,是儿时单纯、简单的世界,是独一无二、逝去就不会重来的世界。好想再看看老桥被夕阳勾勒倾洒的剪影,真美。
站在菜地深处
我亲手抚摸过双龙桥的菜地,就好像抚摸了我喜爱的婴儿。那种喜爱属于天性或本能,自内而外。
菜地里生长的五千颗蔬菜,硬硬的,油油的,散发出野生植物的气息。那原始的感觉,让你直接抵达一段炊烟,或者一条河流。
行走在过去的那些光阴里,我扛着锄头,拎着背筐,披蓑戴笠,来到垄上,看到蔬菜绿色荡漾,不断扩散我的思维。谁在开启一场悠闲的归田园梦。在梦里带着灵魂、诗歌,还有爱人、孩子;带着欢乐、孤独,还有思念、怨恨,一同深入到我的菜地。
是啊,我会一直坚守在这里,用自己柔软的手,触摸这块酥软的土地。用我的一片深情,催促种子一寸一寸破土,一节一节生长,然后成为你想要的绿。
远处的山是幸运的,因为它一直与这个乡村在一起;门前的水是缓慢的,缓慢让日子过的悠闲自在;近处的房屋是静默的,在静默中等待你的归来。
菜地成为家的一部分。你站在菜地里,成为一颗蔬菜。
如今河水慢
我把岁月写进诗歌里,把诗歌融进在双龙桥的青山中。青山围着房舍,房舍前后有菜地,菜地上面有白云和飞鸟,白云和飞鸟投影在双龙桥的河水里。双龙桥的河流就在家门口,懒散的流淌,日子在茶叶沉浮中缓慢的消磨。
如今河水慢,慢到可以追溯源头,查看日子的过往。河流一旦慢下来,河流就是一面镜子,就会倒影双龙桥所有的光阴,就会复制出两个一样的世界。河流一旦慢下来,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花一树,一叶一草就会饱含感情;青瓦和白墙、菜地和果树、路灯和曲径就会相互关照。它们就会以词语的形式书写婉约,发酵乡愁,从而成为我心中的另外一条河流。
走进双龙桥,就走进了缓慢的光阴。河流里的月亮和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浸润我的肌肤,都可以在《夜孔雀》、《有爱有晴天》等电影里慢慢流淌,流淌成我喜欢的那支钢琴曲。
夕阳靠在天际线上,好像一直不会落下。
注视这些脊翘
我注视这些脊翘。
它们安静的坐落在瓦屋边缘,根植于瓦,翘指天空。呈现的弧度如船也如诗,像遥远的夜空中那轮弯弯的月亮,也像那首唱不厌的歌谣。歌声悠扬,缠绕炊烟和树枝,寄托乡愁无数。眼前的这些脊翘啊,那只灰麻雀是不是歇过,那片漂泊的云是不是停过,那弯相思的月是不是挂过。
青瓦上有炊烟的味道,青瓦下是家的温暖。我必须要考虑到这些乡愁,于是我拒绝琉璃的,拒绝钢筋的,拒绝所有生硬的物质。我要在千万片青瓦上面,以脊翘的形式给家一个概念,一个方向。
金秋十月,天空瓦蓝瓦蓝,河水缓慢流淌,柳树随性招摇,玫瑰花说谢就谢了。菜地里五千颗蔬菜,让我再次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看到一只灰麻雀在光阴里奔跑。
背着行囊,行走在双龙桥幽怨的乡愁里,我却不是归人,是过客。
再次注视这些脊翘,我找到了我要去的故乡。
灯笼红红如血
数不清的小灯笼,是双龙桥又一道风景线。
在这以绿色打底的乡村,以乡愁为主题的乡村,灯笼的出现显得多么醒目,也是多么高贵。灯笼让我从此不再疲倦,让存储很久的文字从此不再发霉。
是不是非要行走在一篇优美的散文里,灯笼才可以酣畅地表达思念。是不是要表达了思念,灯笼才会如此含蓄,红红如血。
夕阳靠在山的天际线上,在等着和村庄的灯笼遥相呼应。我抓紧拍下这一切,并以灯笼的名义镶嵌在我的诗歌里。尽管,它的光是那么的微茫、迷离。
有光芒多好啊,有光芒就会有故乡。
有故乡多好啊,有故乡的人才不会迷失方向,才会有身份和地位。
公众号:天府散文
桥经典美文随笔
三月的雨念着梨花,一生深情落在天涯。——题记
远方有家,用一生来牵挂。时光与风沙缠绕,去往小巷深处的人家。经年最难忘的,是母亲灯下的眉眼,和父亲不堪华年的须发。青花飘,风铃摇,声声到西桥。
一
三月,乡村,雨。
杨絮与柳絮,几时纷飞布满了故里,多雨的季节经常听到风笛。并不刻意撑伞的年代,有人已经穿上了春衣。屋檐下的黄狗惬意起身,抖落一身泥尘,午后的眼光刹那落地。浣衣的人喜欢在雨未湿透时恰到好处的离去,井边留下几千年的小曲,哼唱了几个世纪。
凡尘无涯,春秋祥和成一个神话,如那午后的老人与茶。
惊蛰一过,便常常听闻天雷。老牛在村头一声长哞,一如数年的提醒了田人。
父亲是极其平凡的一个,在牛哞与细雨中动身。
布谷轻飞,田地落轴成山水。父亲走在前头,牵着牛儿,他极其认真地跟在牛后。
牛儿终究是老了,不情愿的拉犁前行,父亲便停下,摸摸它,好一番呵护。久钝的犁刀再次深深划开沉寂的土地,如同岁月划开父亲原本正好的年纪。
父亲说过,老牛,像是他的父亲。
他试图读懂只属于父亲与牛落地生根的情谊,一切是徒劳的,就像读不懂生养他的土地的沧桑。
和余晖里的鸿雁并肩而归,总能卸下满身的疲惫。当看到前方升起的炊烟,他便知道,
母亲在门口守望。
二
樱花开落,日子便不经意间打马而过。
风霜与雪雨,在世上充当了几次过客,时光却一如既往地潜行。
牧羊老人打青石路上甩鞭走过,无声地被写成一首有心的诗。从前的风铃依然转过了沧海,在一个原本属于黑白的年代。
初城易冷,孩提无声,墙上斑驳的年岁藏起了他爱玩的天性,背着母亲缝起的书包与连夜的叮咛,他要去学校了。
父亲送他,乡村的路太过崎岖不平。他并不累,只是怀着一份懵懂的虔诚。
路太远,更隔有一河一桥,木桥太过孱弱,零碎的模板铺成必经之路,太多被浮生残缺的痕迹。于是,父亲便背起他,结结实实踏在桥上。桥身摇晃,吱吱悠悠,像太多故事的老人。画面总是在记忆里定格。
桥的对岸,父亲和他约定,放学在桥头等侯。
他望望学校的方向,
如同鸟儿有了翅膀,可以飞向天堂。
小村的夜总是静得深沉,窗棂下的蛐蛐可以叫到天明。煤灯下的他开始用笔写下学问与未来,母亲便摇着蒲扇替他赶着蚊蝇。他抬头看,母亲在笑,只是鬓角的几丝白发,看来太过陌生。但,还是无与伦比的神圣。
父亲的诺言在心底烙印,日复一日的坚守在木桥生根,某个学后他太过贪玩,在夜的三更归家,蓦地发现,一身疲惫的父亲,站在桥头。
他又怎会明晓,桥的这边是父亲,桥的那边是希望。
此去经年,再也寻不到深夜的人为你点灯。
三
十年一瞬的岁月难敌,折煞许多人。梦里走笔,笔下的故里力道不深,一如她最初的本真。乡音在回忆里回荡经久,听闻江湖苦雨断了谁的魂。平生叹息,难回的`昔年素雨,和巷子的前世今生。
谁家老人又在说着谁的衣锦还乡,情至深处,泪流两行。
他最终还是回去了,在一个未雨的初夏,一身素履。
书信里,父亲道会在他归来的今日,在木桥之头等候。
于是自己毫不忌惮的狂奔,一如孩提。到了西桥,却发现,父亲的桥头,却空无一人。
像是岁月在从前戛然而止,故乡只那与红尘隔离,一切的一切都不曾改变,只是换了日落而息的人。他叹息。
梦里潜回多次的小巷比记忆中更显单薄,隐约听到了儿时的哭声。门口,他颤颤巍巍,良久,推开久违的家门。
孑然一人的母亲,坐在炕头。
他扑通跪地,像老牛般痛哭失声。
岁月便与梁上老燕的羽毛一同掉落。
四
天意总是悄然埋下伏笔,生命中谁素衣而来,又绝尘而去。
他要带母亲离开,离开这里,去往小村外的世界,母亲执意不走,老了,就呆在这里,一辈子的土地,怎样都割舍不去。
五月最常纷飞槐花雨,沾湿谁也猜不透的结局。流年无声,一起炊烟时常让人哽咽。他想了很多,用尽一生的心思和情。
他最终决定留下。
天涯无常,一曲心殇难觅回音。再也找不到父亲的天堂,竟成永远的痛,化成一世的等。
能安回故里,在无争的年华,伴母亲余生,是他的幸,莫大的幸。
某一个花开与春暖,小村悄然建起了一所学校,在桥的这一边。用了他此生积蓄。
他站在了三尺讲台之上,朗朗书声飘远,催开了满山杜鹃。他笑了,一如当年灯下的母亲。
桥的这边是父亲,桥的那边是希望。
时常的日子里,他会背着母亲,走过桥上,像曾经的父亲与他。小桥吱悠吱悠,往往拨开了易跳动的心弦。童谣轻唱,故事轮回的萧潇落在眼前。
青花飘,风铃摇,背宝宝,到西桥。
依稀见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