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甜酒散文推荐6篇(母亲的甜酒散文推荐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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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甜酒的由来散文
长乐甜酒是长乐的特产,酒香四溢,入口生津,味甜如蜜。它和长乐故事会一样,闻名全国,其且畅销中华。说起长乐甜酒的起源,还真有一个妙趣横生的感人故事。大王彭生长在长乐,于是写下了这个故事。
早在北宋真宗景祐年间(公元1034年),长乐街照壁巷有一姓陈名玉昆的年轻人,幼年丧父,靠其母亲纺织、做针线活拉扯长大。玉昆成人以后,以给别人做小工、打柴为业,奉养母亲,是长乐街出了名的孝子。有一天,老母想吃糯米饭,玉昆去米房买了两斤糯米,并于当天上午煮好了糯米饭。谁知到中午时母亲突发胃病,吃不得糯米饭。玉昆只好忙去请医抓药,并把糯米饭用蒸钵装好。为了保温,他用絮被包裹饭钵置于火炉旁,以备母亲病愈服用。谁知老母一病两天,水米未进。到第三天中午病稍好,想吃糯米饭。玉昆打开饭钵,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一试,味甜如蜜,母亲一连吃了两碗,连连说:“好吃,好吃”。玉昆听后非常高兴,心想以后常做给母亲吃,可怎么做,玉昆犯疑啦,他极力思索。
糯米饭为什么变成了甜酒呢?陈玉昆回想起原来是自己在盛饭时,不小心将砍来做柴火的曲花草上的曲花随带洒落了一些在饭里。这肯定是糯米饭加上曲花,在温暖封闭的情况下变成甜酒的。于是,他试着做起来,又买来糯米,煮成饭,放进曲花,密封,置入炉房。果然,两天后酿出了香喷喷的甜酒。后来,他反复试做,终于成了长乐甜酒的.始创者,开了一间挂着“长乐陈记甜酒”招牌的小甜酒铺。
这正是:孝敬老母,诚心感动天和地,香喷甜酒信手来。
千百年来,长乐人民从他那学做甜酒,一传十,百传千,长乐成了著名的甜酒之乡。
目前,甜酒业遍布长乐地区,从种植、收购到加工、销售,形成了产业化,年销售收入近亿元,成了长乐人民致富的半壁江山。“长乐甜酒”这朵奇葩沐浴着祖国的春天,会更加鲜艳夺目,流光溢彩。
糯米甜酒散文
在我国各地不同的饮食习惯里,北方人以小麦为主食,南方人以稻米为主食。
相对于稻米,小麦的吃法就多得多。比方,能做成面条、馒头、馍馍、面包和煎饼,还有馄饨和水饺。
而稻米的吃法就单一得多,除了能煮一锅白米饭,几乎就没有别的吃法了。偶尔能弄出个粉条,那也做不了主食,只偶尔被人拿来弄个菜什么的。
稻米,又分粳米、籼米和糯米,我们平常所说的主食,也就是米饭,那都是粳米和籼米作的。糯米作不了主食,偶尔吃上一两顿糯米饭,也许会觉得比别的米饭好吃,但吃多了就腻了,吃不下去了。糯米太粘,不能常吃,也不易消化。
糯稻的产量不高,在我们最常栽种的水稻里,大多是粳稻和籼稻。糯稻是很少有人种的,偶尔有人种了,那也大多是拿来卖了或兑了。只留下少量,也是自个家里有特殊用途的。
虽然各家都不常用糯米,但又谁家都少不了糯米。每年过年,南方的乡下,各家各户都要打上一些糯米糍粑、酿上一坛糯米甜酒。这些都得用糯米。
虽然打糍粑每年就过年那么一回,但糯米甜酒,却是平常人家也会酿的。比方谁家有个老人寿诞、儿女嫁娶、新屋进火(新屋乔迁),那都得于喜庆前的十天半月,提前准备好一坛子糯米甜酒。
待到摆酒那一天,把酒从坛子里倒出来,兑上适量的水,放上一些红糖或白糖,煮上一锅糯米甜酒,然后摆上十桌八桌的。男人们喝烧酒(蒸馏后提炼的米酒),女人们怕醉,便喝上一两碗糯米甜酒。于是一个个脸红了,人就尽了兴,话也就多了,那喜庆热闹的气氛便更浓了。
当然,甜酒不一定非得用水煮了喝,那只不过是兑些水、为冲淡些酒味。其实,生吃的甜酒,味道更好。原汁原味的,甜度和香醇度,都会更浓烈些,我小时候就喜欢这样吃。
尽管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乡下人过年都少不了要酿上一坛子糯米甜酒,那样才显得更有年味,那样才更能尽兴地招待客人。
每年年前当父亲酿好一坛子糯米甜酒,我便总在酒出窝的那一天,拿了碗舀一碗刚出窝的糯米甜酒吃了,刚出窝的甜酒汁嫩味甜,放久了就渐渐烈了。
酿酒的工艺不难,酿制的过程也不复杂。先是将淘洗好的糯米用水泡了,浸泡个一天半天的,浸透后就将糯米沥干了水,倒进一个洗净的饭甑里,饭甑的底上用一两片棕片垫起来,既透气,又不至于漏下米粒,然后把饭甑架在锅上,锅里倒上水,刚好能盖过甑脚就行。然后在锅底的灶里生上火,蒸上一两个小时,糯米就熟了。
糯米熟了后,就将饭甑端出来,架在一口够大的桶上,然后往甑里淋上一桶冷水,让煮熟了的糯米冷却。然后捣上适量的饼药(传统酒曲),洒在冷却后的糯米上,再淋上一桶冷水,让饼药随着水流一起往糯米里渗,这样饼药就会拌得均匀。待熟了的糯米完全冷却后,就从饭甑里倒出来倒进锅里,反复拌上一两次,让饭粒不再成块,饼药也充分拌匀。传统的方法是将糯米倒进锅里后捣了饼药再拌,那样常常会使饼药拌不均匀。这也算是我们这地方的一大创新了。
饼药拌好后,就将锅里的糯米抹平,盖上一层择干净了的稻草。然后将灶里的灰烬掏出来,用水灭了,再往灶里洒上些水,冷却之前的热度,然后在灶壁周围铺一层厚厚的.稻草,露半截在灶壁上,最后将盛了熟糯米的锅架到铺了稻草的灶上,将露在灶台的半截稻草折叠过来,敷在锅沿上,盖上盖子,压上石头,整个制作过程就算完成了。
一两天后,一般在三十六个小时左右,就会闻到一股扑鼻的酒香。这时候揭了盖,扒开敷在锅上的稻草,看到的就不再是一锅糯米饭,而是一团米粒浮在一片浓浓的酒水上。用手摸上去会感觉到一种淡淡的热度,这便是酿制成功的糯米甜酒了。
酒酿成后就得及时把它舀出来,装进一个坛子里封存好,让它“出窝”。不能让它再捂在酒窝里,捂久了也就酸了,成了“醋”了。相传,酒圣杜康的儿子墨塔,因为太懒,在一次酿酒过程中让酒发酵过了头,至第二十一天酉时才开缸验酒,发现酒液已酸。于是便以“廿一日”加一酉字命名,将这种酸液取名为“醋”。这便是我们今天醋的由来,所以有人又把醋叫“懒人醋”。
跟词典的释义不同,在词典上,酒糟、甜酒、酒娘,都是醪糟的别称,可在我们这儿,酒娘是指酒的汁液,酒糟是指浮在酒的汁液上的那些米粒,而甜酒则是包括酒娘和酒糟的。
我们这地方也有人用酒糟做菜吃。沥干了“酒糟”上的“酒娘”,炒上几个红辣椒,便是一道酒糟菜了。小时候我也吃过几回,那味道还挺不错。那些年家家户户酿酒卖的时候,那“酒糟”都是拿来喂猪的。当然,那都是经过蒸馏后的米酒渣,只不过我们这儿也管那叫酒糟。
其实,也不是非得糯米才能酿制甜酒的,其它的稻米也能酿制,只不过酿出来的味道没有糯米好,也比不上糯米酒的甜度和粘度,不耐煮,一煮就烂,没了米粒。也不耐收,多收藏个十天八天的就不甜了,便成老酒了。
当然,也不是只有过年或喜庆摆酒时才用得着糯米甜酒,平常时,乡下谁家媳妇怀个孕或坐个月子什么的,都得提前备上一坛子糯米甜酒。据说,那糯米甜酒发奶,可以让女人坐月子时喝了不至于断奶。
母亲生下最后一胎时,那年我十岁。一天放学回家我饿了,便揭开酒坛的盖子,偷吃了备给母亲坐月子喝的糯米甜酒。喝了一碗还不够,又接着喝下第二碗,后来我醉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母亲看到后,发现我满脸通红,睡得不省人事,以为我是发高烧昏睡了,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便连忙从地里叫回了父亲。
父亲回来后,看到我那昏睡的样子也急了,连忙抱起我就要奔医院,可当他的脸贴近我的脸时,就闻到了一股酒味,他这才知道,原来我是喝醉了,一场虚惊。
自那以后,我再不敢喝糯米酒了。
甜酒散文
酿甜酒是我小时候的事情。
端午节前后,按我们家乡风俗需要酿甜酒――俗称糯米酒。母亲在端午节时提前几日就买好了酿酒的酒药――一个小袋子里装着褐色的粉末。
把糯米反复淘洗干净,用一个很大的不锈钢盆装好,撒上薄薄的一层酒药,再加一些白开水,水不要太多,不浮到糯米面上来就可以。拿木板盖住,再蒙上一层塑料布,用一根绳子牢牢的系紧,然后端进藏粮食的库房,扒开稻谷,将不锈钢盆放进去,再堆稻谷把它埋得严严实实。
母亲做这些时动作娴熟,我们看着,竟觉得有一些神圣。一切弄好以后,反复叮嘱我们,绝对不可以去那里打开酒盆,走了味道,会变得很臭的。
我和妹妹是没有这样的胆子去做这样的坏事,母亲调配甜酒时,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足以打消我们提前揭晓答案的好奇,如果重新再做一盆,我想母亲会非常辛苦,会累坏的。
小时家境并不很好,平常时几乎没什么零食吃,而唯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美味更显得弥足珍贵,所以当母亲藏好甜酒后,我们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一天……
两天……
三天……
……日子忽然变得悠长而且缓慢了。
一直到端午节当天,妹妹都会反复询问母亲:“妈妈,好了没有呢?我闻到了好香好香的味道。”
“没有”母亲不厌其烦:“好了会告诉你的。”
“那怎么知道它好了呢?”妹妹望着母亲,眼睛圆圆的。
母亲实在被妹妹缠得没有办法了,就吓唬妹妹:“你要是再问,老鼠就听见了,老鼠就会溜进去全部偷光,吃光!”
妹妹睁大眼睛,紧紧捂住嘴巴,看看我,又看看母亲,再也不敢问下去了。
我觉得我应该得意一下,因为我至始至终没有问过此类的话,心里虽然想过,但那自然不能算数――妹妹还是太幼稚了啊!
母亲看上去毫不着急,每天忙忙这里,忙忙那里,而我们却是度日如年。
端午节当天,母亲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起来,门口和正堂都插上了艾叶和菖蒲,然后又开始拿粽叶包粽子――那时候粽子都是当天包当天吃。
眼看着母亲好像完全想不起来甜酒这回事了,我和妹妹心里可急坏了。
妹妹扯着我的袖子:“哥哥,你去跟妈妈说一声吧,她忘记了。”
我本来想让她自己去,但一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想:“算了,还是我去问吧。”
我带着妹妹围到正包粽子的母亲身旁,我推推母亲的肩,说:“妈妈,甜酒好了吧,怎么还不拿出来吃呀?”
母亲手头活继续,一边给一颗裹好的粽子缠绳子,一边抬起头横了我一眼:“急什么啊,等会儿就好了。”妹妹一听,嘴巴马上鼓起来了,我也怏怏的。
一直熬到快吃午饭了,连粽子都煮熟,都被我们吃下去好多后,母亲才笑咪咪的对我们说:“小馋猫们,咱们看甜酒去。”
妹妹一听,又蹦又跳:“走喽,喝甜酒喽!”
随母亲进到库房,母亲扒开稻谷,把它掏了出来,扫净上面的谷粒,再端着走回客厅,放在桌子上。
看着我们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母亲乐了。然后继续解绳子,解开绳子,再慢慢地,一寸一寸地,一寸一寸地轻轻揭开塑料膜,顿时一股又浓,又香,又甜,又酸地味道,像花香一样,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弥漫起来,这香气差点让我醉了。
妹妹使劲地嗅了一下:“好香呀!妈妈,我要吃,我要吃!”
母亲拿手指头戳了一下妹妹额头:“小馋猫,急什么……”
妹妹嘟了嘟嘴巴,“哼”了一声。
解开塑料膜,母亲把木板盖子一下子揭开。只见乳白色的糯米,浮着一层透明的如蜂蜜似的液体――这就是甜酒了!
我用手指头蘸了一下,含进嘴里吮吸,细细品位着。浓香顺着喉咙往胃里面弥漫,又从胃里往嘴里弥漫,整个人都被醇香的酒味陶醉了!
“真好吃呀!”我深深的赞叹了一句。
我望了母亲一眼,真是说不出来的高兴。母亲已经在用小碗给我们盛了。
“要多一点点,再多一点……”妹妹大声的嚷着。
我们一人捧一碗,开始狼吞虎咽,这甜酒味道真的让我心都醉了!
糯米发酵后变得很酥软,用勺子挖着吃很不错,酒就用杯子盛了,当成饮料喝。
这真的就是很好的端午节盛宴了!可惜,我长大后再也没有喝过,偶尔在超市里见到,忍不住买了一点尝,但却完全不是我童年时那种味道了。
如今物质极大丰富,想吃什么都可以轻易买到,但童年的那种贫穷中的快乐,却再也不会有了。
每年过端午节,我还会忍不住想起小时吃的甜酒!
母亲的甜酒亲情散文
潮湿冰冷的冬夜里,我听到窗外的风卷起落叶在路面奔涌的声音,沙沙的声响使夜显得更加寒冷、更加凄清。在这样的冬夜里,我想念我的母亲。倘若现在我就在母亲身边,我真想拥抱她,告诉她我有多么多么的爱她。
近来天气骤然转冷,感冒加上胃口不好,我的胃有些隐隐作痛,若是在家母亲一定会不顾我的劝阻披衣起来为我煮上一碗甜酒。从我拥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每到冬天总能喝到母亲酿的甜酒。香醇的酒酿煮成乳白浓汤,搅碎的鸡蛋金黄得诱人垂涎,几颗红枣、几片柿饼羞涩地漂浮着,招待客人的时候还能惊喜地发现几颗荔枝干或者桂圆干,热气腾腾地捧上一碗,不等喝进嘴里,光是轻轻吹口气,那香味就足以令人温暖和陶醉了。
立冬过后天气寒冷起来,等到水缸开始结出薄薄的冰凌,母亲便会在傍晚时候准备几大升最好的糯米,然后吩咐我不许出门去撒野。我的任务是择出米里面的沙砾和谷子,连一片小小的谷皮也不许残留,然后母亲吩咐我找来足够的干柴棒开始煮糯米饭。母亲亲自守在灶下看着火,而我就会趁烧柴棒的好机会找来几颗红薯或者洋芋要求母亲帮忙埋到火堆里。开始母亲嫌麻烦,因为用火钳拨火的时候会需要特别小心,但每每只需我吵嚷一下,母亲便会同意。攀着母亲的手臂依偎在她身边,虽然总要被她推搡然后笑指为“蚂蝗样的缠人”,却是记忆里的一大乐事。很多年以后,每当我回想母亲年轻时的样子,最清晰的仍旧是她那张映着火光、半嗔半怒的笑脸。
等到晶莹饱满的糯米在滚水里欢唱不过五分钟,赶快抽出还在熊熊燃烧的柴火,灶里只剩下通红的火炭,等着火炭渐渐变成白色的灰烬,糯米饭开始蒸发出绵软的香味,火候也就差不多了。母亲用大笸箩把饭盛出来,每到这时候她吩咐我用筷子搅拌饭粒以发散热气,这样的任务我是不会乐意接受的,因为我肯定正在灶下嘶嘶有声地吃烤红薯或者烤洋芋,每次我都会记得把焦黄香脆的皮剥下来举到母亲嘴边,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吃烤红薯母亲就只吃皮,她说皮比肉香。
烤红薯吃完了,擦擦满脸的锅灰,我的下一个目标是糯米锅巴。厚厚的锅巴在灶灰的余温下已经变得焦脆,这锅巴母亲只肯铲一小块给我解馋,代价是接替母亲继续摊凉笸箩里的饭粒,母亲则用大锅铲将锅巴使劲擂,一边擂一边加水,等到锅巴以及残留的饭粒被水和成粥,在粥里放点猪油和盐,煮上一开再撒上味精和葱花,这是我记忆里最韵味的晚餐。
喝完美味的糯米锅巴粥,母亲破例吩咐父亲洗碗收拾,而她则张罗着开始酿甜酒。酿甜酒最重要的是酒引子,母亲总把鸽蛋大一颗颗“甜酒药子”封在玻璃瓶子里藏起来,我曾经偷出来尝过,麻灰色的颗粒里裹有芝麻样的腊柳籽,颜色和干鸽子粪仿^***,闻起来有一点点酒味,舔一舔什么味道都没有,咬上一口感觉和吃泥巴差不多,想不透就这么个玩意怎么使米饭变得那么香那么甜的酒酿。用手把酒药子捏碎,用一碗清水调匀,然后往已经凉透的糯米饭里撒,一边撒一边拌,母亲说拌得越均匀酿出来的酒就越香。一开始我看得兴致勃勃,往往等到我眼皮酸涩起来母亲才肯停下手继续下一个步骤--入瓮。
甜酒入瓮的时候母亲是不允许我在旁边的,她说甜酒入瓮到出瓮期间都不可以吵闹,我上蹿下跳像个皮猴子,甜酒的美梦被惊扰了会变酸的。我只能悄悄从门缝里看见,母亲把拌好药子的米饭装进蓝花大瓷瓮里,仔细擀平、压实,然后盖上盖,用棉被一层一层裹得严严实实藏到大衣柜里。接下来的夜晚和整个白天我总会比平日乖顺很多,轻手轻脚丝毫不敢惊扰甜酒的美梦。
甜酒躲在大衣柜里需要睡足一个对时,等到第二天晚上终于可以打开衣柜,不等棉被完全掀开就能闻到酒香扑鼻,打开瓷瓮一看,正中间母亲特意压出来的酒窝窝里漾着圆圆的一窝水酒。母亲的神情严肃极了,她用搪瓷小勺舀起一点送进嘴里,抿着嘴唇半天不出声,等到她的眼里浮现出欣喜的微笑,我便将早已准备的欢呼躁闹出来,抢过小勺舀上满满一勺填进嘴里,整个世界都是浓郁的酒香,冰凉甜糯的口感令我不论何时回想起来都会深呼吸,那是一种令人浑身几乎要颤抖的香甜。接下来的整个冬天都充裕着甜酒的清香,那温暖醉人的味道弥漫着我的整个童年。
偶尔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当母亲把小勺送进嘴里之后,她的眼神变得直愣愣的,拿小勺的手颓然垂落下去,小勺从她的手里滑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眼巴巴看着母亲的我,很知趣地蹲下身拣拾小瓷勺的碎片,母亲则缓缓转身走动几步,一边自言自语地数落:怎么会呢?早晨张堂客进来要花线,难道是她身上来红冲犯了?还是上午他爸挖动了柚子树下的土地?肯定是你这个调皮鬼偷偷揭开过,走了酒气才会这么酸的!我必定是不承认的`,自从有一次好奇偷开甜酒导致酿制失败,我就再没敢冒犯过甜酒的美梦了!
浪费了整锅糯米和上好的酒药子,最主要是错过了入冬第一场冰凌,重新酿出来的甜酒便不能散发出令母亲最满意的香味了。没有那香甜温暖的味道,还能拿出什么来招待拜年的客人呢?还能用什么使全家人度过大年三十漫漫长夜的岁寒呢?酿制失败的甜酒母亲是不准大家品尝的,我背着母亲尝过一次,酸涩中带点苦,倒也不算太难吃。瞥见母亲眼里噙着的泪花,我便不敢吱声,眼睁睁看她把整个瓷瓮泡进米潲水里,那些失败的作品只配成为猪们的美食。
然而,等到过小年的时候,家里依旧不会缺少那醉人的香味,随便哪个邻居嫂子来家里扯闲话,提起鼻子嗅不到酒香,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背抓住到处玩耍的我端回去一大碗堆得冒尖的甜酒,当然不会忘记叮嘱我不许偷吃啦。我把邻居嫂子送来的大碗举到母亲面前,她的脸红了,眼圈也有些发红,她飞快地撩起围裙角擦擦眼睛,一手接过碗,另一手掩饰性地戳一下我的脑袋,嗔怪我又去外面乱说了。我自然回嘴说我不曾说过,母亲便会笑起来:好好好,还不快去拿瓮来?
想起那个蓝花宽口大瓷瓮,想起那醉人的甜酒,我的眼睛模糊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年轻柔弱的母亲担着一挑猪菜匆匆走在清晨的山路上,路的尽头是她还在睡梦中的孩子,和她即将劳作归来的丈夫,那挑菜叶子上凝结着隔夜晶莹的露珠。当天空刚刚被朝霞染出粉红的颜色,饭已经熟了,她正在边剁猪菜边等待丈夫回来吃早饭,面色疲惫中带着喜悦,她是几时起床的?
我看见,身板日趋健壮的母亲跟在父亲身后,肩上也挑一担箩筐,踏着半夜的秋露走向十里外的水库,那水库里漂浮着许多许多四片圆叶子托一朵小紫花的水杏,那是猪们最爱吃的免费美餐。父亲挽起裤腿跳到冰冷的水里用长竹竿将这些植物往岸边赶拢,母亲在岸上机械地重复着装筐。湿漉漉的一担压在母亲的肩头,崎岖的山路被露得湿滑不堪,路边的灌木间或恶作剧地扯上一把,母亲的脚步便会踉跄许多,而此时她高大健壮的男人早已远远爬上对面的山坡……
我看见,母亲又在清洗那个大瓷瓮,她用干枯的手掌细细擦着瓮底的水迹,一边轻声和父亲念叨:娃又有两个月没回了,这回怕是要等过年了。
我看见她老人家,颤巍巍地抱着装满糯米饭的盆,一边和隔壁婆婆絮叨着儿子的种种好处,她在为我的远离开脱……
哦,母亲!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要把记忆中这美好的气息深深封存在心底,永远地封存。
甜酒和散文
甜酒和散文湖南省常德市鼎城区第一中学 龚冰月
饭后,女孩拿着杯甜酒和同学一起走进了书店。此时的书店堆满了人,似乎空气也变得躁动。门口收银台旁的女子用尖细的嗓音喊出“不要看书,买完就走”的警告,大家都充耳不闻。
同学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散文集,正翻着目录,女孩不经意地瞟到目录右侧空白处的一句词:三顷田,五亩宅,归去来。
“归去来”三字倒勾起了女孩的兴趣,“你看,这词不是从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里照搬来的吗?虽然都是田园隐逸风,我倒喜欢这词,多上口啊!”同学没说话,女孩便打趣道:“只是不知是哪个风骚的词人写的?”
同学指着被女孩忽略掉的角落里的注记:“马致远的词。”
女孩点点头:“带笔了没?”同学不解,但也随即摇了摇头。
“这词挺合我心意,本想把它记下来的。”女孩淡淡地解释着,目光却仍留在词上。
同学玩笑道:“你背吧!我相信你。”
女孩没好气地瞪了同学一眼,猛地往肚里灌下几口甜酒,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行,一起背!”
书店里仍然喧闹,嘈杂的声音如一张细密的'网将两人细碎的读书声盖了个严实,终于两个人悲哀地意识到背下整首词不现实。女孩放下书,用吸管搅甜酒里的糯米,看着那些小白粒儿在水里打转,可是完全没有再喝的欲望,也许是晚饭吃得太饱吧。
甜酒被女孩塞入了一旁的垃圾箱。
同学知道背书是不可能了,便问:“这书贵吗?”
女孩说:“不贵。”
同学接着问:“那你买吗?”
女孩不假思索:“不买。”
这时同学问道:“甜酒多少钱一杯?”
女孩说:“三块五。”
“那散文集呢?”
“四块。”
静默了一会儿,两人相视一笑,“好好,我买。”女孩拿起散文集,转身走向收银台。
(指导教师:雷坤)
那瓶8度的小甜酒散文
早早的为方也的生日准备好专属女生的小甜酒,但网上下单的,生日到了,酒却没到。很遗憾,准备好的惊喜,备全的高脚杯。
原本要带着酒和杯子,去到海边,好好聊聊我们的大学生活,回忆那些有趣的事儿。被海风吹完聊够,再去涮个火锅。一冷一热结合,恰好。但物流不遂人愿。
生日后的几天,方也穿着短袖大哭跑回了宿舍,那可是大冬天。心里清楚,这又是和男友吵架了。赶紧催她进浴室冲个热水澡,下楼给她打包了混沌和面。情绪平静下来后,我问她不冷吗?她说一点不冷。天自然是冷的,只是被心里的难过掩盖了而已。
第二天想要带方也出去散散心。恰好酒到了。这次是天不遂人愿,风很大,海边不太安全。我们把酒带去了咖啡馆。事先问了老板,是否能带酒进去,得到了准许。天呐,高脚杯没带。
带出门吃火锅的时候,摔坏了一个。那天方也说,碎了她也要珍藏。对于疯狂断舍离的我,是不会去珍藏一个坏了的高脚杯。
好在,这家咖啡店有高脚杯。整个下午,八°的小甜酒,和方也畅聊着。她和男友一起创业,我们相处的时间很少。每次对于彼此间新的变化与生活,总是聊到忘记时间。
我问过方也一个问题,在过往的男友中,谁是你的最爱。因为我确定,当下的并不是方也最爱的,也知道他们走下去的可能性很小。当你和一个在一起,不能很好的做自己时,关系中的问题是有个爆发节点的。我大概知道是乙艺。
方也和乙艺没有在一起,彼此都表白过,但他们的缘分中似乎没有被赋予爱情的交叉线。我听着方也讲着她和乙艺,有些许遗憾,但不过分惋惜。我总以为,只要很爱一个人,就一定能在一起。没有在一起的,只是没有那么的喜欢亦或是那么爱,也就不会生出任何的勇气与行动来抵抗现实。爱情的解释,很多,这是我的理解罢了。
方也没有带手机,我说打个电话给乙艺吧。我向认识乙艺的`一个朋友,拿到了联系方式。乙艺并不惊讶接到方也的电话。问方也过得好吗。方也口是心非,但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酒喝完了,8°的酒,怎么可能醉。但方也说怕喝酒后吹风不好,我们在咖啡馆又待了很久。发呆,沉思,预想那还没到的未来。
我们写了明信片,夹在了咖啡馆的楼梯栏杆上。阐述着关于爱情的这些那些心事。但时光总会带着我们往前,遇见美好亦或不美好。这个下午的时间空间都很特别,像是把我们暂时抽离了现实的生活。
我记得在头顶那盏红色精致的灯,记得咖啡馆那时的氛围,打车回去时,车窗外的夜色。我们被彼此倾泻的情绪笼罩着。那个下午,对于我们而言难忘。
三个多月过去了,今天突然回想起那个下午。现在的自己面临的事情很多,需要开启新的生活。前几天,和方也聊天,也知道她终于做了一个早该做的选择,不给自己后路的开启了新的生活。
距离和方也下次见面,不远了。要去海边喝点小酒,聊聊不会停止变化的生活。我们是那个会给彼此支持和勇气的人。总珍惜,能读懂你与众不同与格格不入的人。
我不知到未来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不会把它框在世俗的眼观中具象。